“穆公子。”
穆南荆出来拿酒正要回去,听到有人叫他,回头就见是夏长斌。
他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夏大人。”穆南荆手里还抱着一坛子酒。
“穆公子,我记得我们在弘文馆时并没有这么生疏。”夏长斌道。
“啊?是吗?可能是过去太久,我忘了。”穆南荆打着哈哈,想把事情揭过去。
“看来穆公子是贵人多忘事啊。”
“什么贵人?我还是得多谢夏大人记得我呢。”
“要不咱们雅间一叙?我这里可是有些有关越玄风的消息想跟你说说呢。”
“夏长斌!”穆南荆失态道,“越玄风与你一同在朝为官,你在背后妄议又是何意?”
夏长斌大笑:“看来传言中你与越玄风水火不容也并不属实。”
穆南荆还是同夏长斌去了包间,刚一坐下,穆南荆便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南荆,我在外任职六年,没想到你变了这么多。”夏长斌感慨。
“古人有言,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看。”穆南荆道,“再说,我们当初关系也没好到无话不谈同穿一条裤子的地步。”
夏长斌苦笑:“是啊,可现在我们是连普通朋友都做不得了吗?”
“没说不能做。”穆南荆道,“你到底知道了越玄风什么事,非要告诉我?”
夏长斌看出穆南荆并无与他叙旧的心思,只好作罢。
“越玄风并非平昌长公主亲子,而是当年元后早夭的三皇子。”
穆南荆压低声音:“这话你怎可乱说?”
“看来我还是值得你穆南荆挂心的。”
穆南荆收了情绪:“我是担心你连累到我。”
“可我说的是事实。”
“要越玄风真是元后所生的三皇子,那为何又会变成平昌长公主的孩子?平昌长公主原本的孩子去哪儿了?陛下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穆南荆反驳。
“可若是越玄风并非陛下血脉呢?”
“皇室秘辛我不想知道。”穆南荆起身要走,“你不想要你这条命我还想要我自己的命,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总有一天,你会想知道的。”夏长斌道。
“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吧。”说完这句话,穆南荆便抱着他那坛酒回了谢永州的包间去。
在场众人喝得有些醉了,谢永州结巴道:“南荆,你怎么……怎么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遇到一位旧友,寒暄了几句。”穆南荆道。
“来来来,你来晚了,自罚三杯。”谢永州并不在意穆南荆那位旧友是谁,也不在意他与旧友寒暄了什么,只催着穆南荆喝酒。
“朱于墨那个扫兴的,没喝几杯酒就回去了,还说什么他家娘子管得严,不叫他身上染上酒味。嘁——”
看来这秋湖是真有些本事的,平日里朱于墨父母也没少管教他,可他一次也没听,偏这秋湖说了一句,他就记心上了。
“那我可没事,我家那位可不管我——”
话还未说完,就有人传话来:“平昌长公主府上的小厮来见穆公子。”
穆南荆险些没站稳栽倒在地,这平昌长公主刚出府的时候不拦他,怎么偏偏现在派人找他?难不成是想给他个下马威?
“穆公子。”来的小厮恭谨道,“这是长公主叫小的给您送来的银两,长公主还叫小的给您传话,叫您保重身子,银子不够了就管她要。”
穆南荆站在那里听小厮说完后问道:“没了?”
“回公子的话,就这些。”
穆南荆迷茫地眨了眨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叫小厮退下:“你回去告诉长公主,这回是四皇子请客,用不着银子。”
说罢,穆南荆还不忘给这小厮一些赏钱,不过并没有要把平昌长公主给的银子还回去的意思。
待那小厮走后,谢永州一把揽住穆南荆的肩膀:“你可以啊,不光把越玄风治的服服帖帖,还让平昌长公主对你都如此纵容。”
穆南荆尬笑两声,招呼着众人继续喝酒。
他哪里知道平昌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故意敲打他?
那也不对啊。
酒足饭饱,穆南荆晃晃悠悠回了府里,却见郁姨娘正坐在他院子里。
“南荆回来了,怎么喝了这么些酒?”郁姨娘赶紧起身扶住他。
“娘?”穆南荆反应过来这人确确实实是他亲娘后酒醒了一半,噔噔噔跑到府门查看。
没错啊,这是越府,怎么他亲娘会在这?
“我把娘接过来了。”越玄风从房里出来,“过几日我要被调去徐州,母亲自然不能跟去,我怕你到时候会思念娘亲,便把娘从穆府接过来了。”
越玄风这一声声地“娘”叫的倒是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