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穆南荆有些恼了,“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你想让我说什么?”
穆南荆想了想,现在跟越玄风调情有些不太合适,于是改口道:“你是怎么想到去查胡二郎的?”
“没想到,只是把胡大郎的亲朋好友都查了一遍。”
都查了一遍,自然就知道谁的嫌疑最大。
“那胡仁甲跟胡月儿的时候你也提前知道了?”
“他俩藏得很深,我没找到证据,只是推测。”
“那你还挺能推的。”穆南荆把头枕在越玄风腿上,“对了越玄风,咱俩成亲前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有。”
“唔……”穆南荆用自己转不动的脑袋想了想,起身亲在越玄风唇上,又躺下去枕着胳膊,“咱俩都成亲了,你们也没可能了,你就把他忘了吧。”
穆南荆没听清越玄风说的什么,他一晚上没睡,现在困得实在睁不开眼,到最后连嘴都张不开了,直接这么睡了。
越玄风没叫他,任由他枕在自己腿上,还替他披上自己的外衣。
穆南荆睡得沉,马车颠了好几次都没把人颠醒。
等到府上,越玄风也没把人叫醒,直接抱他回了房里。
刚睡醒的平昌长公主和驸马正好撞见这一幕,平昌长公主拉着驸马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仪态,说道:“看我就说吧,荆儿这孩子是福星,风儿娶了他,不仅病好了,还懂得疼人了。”
驸马看着越玄风抱着穆南荆的背影,也开始反思这些年对穆南荆的偏见。
难不成这穆南荆真有两把刷子?
这一觉,穆南荆又睡到下午。
他换好衣服梳好头发,戴上他花二十金买来的金簪,他越看这金簪越顺眼,恨不得随身带着面铜镜来欣赏。
穆南荆来到越玄风书房的窗子外,越玄风正在里面习字,这么看着,越玄风的眉眼都没有平时那样冷淡。
“咳咳。”穆南荆在外头敲了敲窗户。
越玄风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理人,头都没有抬继续写字。
“咳咳。”穆南荆又咳嗽两声。
这次越玄风终于抬头看过来,不过只笑了笑,没继续动作。
他没看错吧?
越玄风居然笑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越玄风居然不理他!
“越玄风!”穆南荆胳膊叠放在窗台上,“你看见我了还不理我。”
他也不清楚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越玄风才顺了他的意,心里也就不排斥穆南荆了。
越玄风放下笔抬头看他:“做什么?”
他难得带着淡淡的笑容,身上穿得月白色也平添几分温柔。
“你写你的去,我走了。”
越玄风还给脸不要脸了!
“等等。”越玄风起身出来,穆南荆也没真的要走,在听到越玄风叫住他是也就站那里等着。
“你还知道出来?”穆南荆佯装愠怒道。
“知道。”越玄风拉着穆南荆的袖子,想把他带进书房。
“干什么?我才不进去。”
虽是这么说着,穆南荆还是跟着进去了。
“我倒要看看,你在写些什么。”
“你随便看。”
穆南荆坐到桌案前,越玄风找了个凳子坐他旁边。
穆南荆拿起笔来,胡乱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这是什么?”
越玄风将人圈在怀里,看着纸上的字。
“阮有芷兮澧有兰?”越玄风艰难辨认出纸上狗爬一样的字迹,“这是屈子的《湘夫人》。”
“没错。”穆南荆猛地回头,头就这样撞上越玄风的下巴。
“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穆南荆的处事原则是:遇事先责怪别人。
“我的错。”越玄风抱歉道。
穆南荆也没继续追究这件事,而是翻看起越玄风之前写的草稿,毕竟最疼的那个人不是他,他急什么?
“字写的不错。”穆南荆点评。
“我记得你之前在弘文馆写字也很好看,先生罚写时你还能两只手一起写。”越玄风回忆道,“两只手写的都好看。”
穆南荆摸摸下巴:“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还记着呢?”
“记着呢。”越玄风拿起穆南荆刚刚写的那张,“阮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南荆可有心悦之人了?”
穆南荆一把抢过那张纸:“我就随便一写。再说了,就算有怎么了?你不也有?”
说到这里时,穆南荆一下子来了兴趣:“话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