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气急败坏,指着穆南荆道:“你以为你多厉害呢?不过是别人仗着你爹给你几分薄面,现在还不是嫁给个男人做男妻。”
赵南越说越起劲:“都嫁人了还来青楼呢,你家男人满足不了你是吗?在家被cao得不够爽来青楼找人cao你是吗?”
眼见着赵南这话越说越难听,穆南荆又是一拳招呼过去。
“我告诉你,论打架,你穆爷爷我还没输过。”穆南荆脸上写满了别惹我三个大字,随即跟着朱于墨上了楼,留下地上的赵南死死瞪着穆南荆的背影。
有了钱的穆南荆自然豪气,一口气点了五个小倌来伺候。
就见他左边揽着一个,右边包着一个,一个给他喂水果,一个给他捶背,另一个给他捏腿。
他可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些帝王都喜欢温柔乡不理朝政了,这是真舒坦呀。
“南荆,你看这是什么?”朱于墨推门进了穆南荆的包间,他知道穆南荆虽然点了五个人,可一个也不会用,这才直接推门进来。
穆南荆懒散地掀了掀眼皮,只看着朱于墨拿了张纸进来:“这什么呀?”
“秋湖姑娘的卖身契。”朱于墨道。
“你还真替她赎身了?”穆南荆虽是抛出了问题,可这结果他早就猜到了。
“秋湖姑娘本就不该流落在此,我赎她出来也算好事一桩。”朱于墨道。
“那你是打算将她养做外室?”
“我想娶她为妻。”
“什么?”穆南荆本是躺着的,被朱于墨这话吓得一激灵站了起来,旁边的小倌没防备,水果都掉地上了,“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就要娶秋湖姑娘。”
“你的秋湖姑娘是个风尘女子,是贱籍,你懂吗?”贱籍女子,做个妾室已经算是抬举了。
穆南荆的生母虽是个舞姬,那也是良家女子被卖到府上的,名义上算是那家的丫鬟。并且她也是有了穆南荆后才被抬为的妾室。
“我都已经替她脱籍了,她现在是良家女。”朱于墨解释道。
“自古成婚都讲究门第相当,你觉得你的秋湖姑娘配得上宁远将军府的门第吗?”
“我才不管秋湖姑娘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只知道我心悦她。”朱于墨辩解。
“好好好。”穆南荆又坐回去,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都劝了,剩下的跟他也没多大关系。
见穆南荆不再反对,朱于墨又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你也试试他们的滋味?”
这回穆南荆连眼皮都懒得抬,道:“我对女人没兴趣。”
“我说的男人。”
“我怕得病。”
得,跟这人讲不通,朱于墨又出去找他的秋湖姑娘了。
穆南荆卧在美人榻上由着这几个小倌伺候,忽的想起一件事来:这越玄风跟跟陶沧柳按理来说并无交情,为何会开口让陶沧柳进国子监?
虽说他最开始并不知道是穆双衣要嫁过来,可从穆南荆的话以及穆家人的态度里也该推断得出来啊。
难不成越玄风心胸真有这么宽大,愿意帮自己“情敌”铺路?
或者说,替嫁一事原本就是越玄风跟陶沧柳商量好的。
越玄风找上陶沧柳,许诺给他好处,让他想办法跟穆双衣勾搭在一起。
然后越玄风再在大殿上请旨赐婚,并且只说要娶穆家人,并未说明是谁。
之后,凭着穆双衣的性子,肯定不会心甘情愿嫁过去。穆家女儿全都订了亲,穆家的儿子除了穆南荆也没人有这癖好,所以嫁过去的肯定就是跟穆双衣交好的穆南荆。
想到这里,穆南荆突然觉得遍体生寒。
“快,给小爷来两坛子酒,我要你们这儿最好的酒。”
小倌也知道穆南荆有钱,立刻抱了两坛子酒过来。
“公子,奴家喂你可好?”一个小倌正要端着酒杯往穆南荆嘴里送,却被穆南荆伸手阻止。
“等等,让我自己先喝。”
言罢,穆南荆抄起酒坛子“吨吨吨”地喝酒。
这把屋里那五个小倌吓着了,连连劝道:“公子,您喝慢些公子。”
喝完一坛,穆南荆晕晕乎乎跌坐到美人榻上,几个美人又过去服侍:“公子,喝口茶醒醒酒吧。”
穆南荆已经醉了,又摇头又摆手道:“不用,不用,你们都出去。”
“是。”
待几个小倌都离开,穆南荆又一个人跌跌撞撞扑到床上。
这一坛子酒后劲有点儿大,穆南荆的整个脸都是红的,他将自己衣服扯松后就一动不想动,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是被尿意憋醒的,昨夜酒喝得太多,今早不得不赶紧去茅房解决。
此时的穆南荆还有些不清醒,就这么误进了隔壁房间,而隔壁的地上正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男人。
“兄台,你哪位呀?”穆南荆踢了踢地上的人,地上人却没什么反应,他仔细睁眼去看,就见地上躺着的人心口的血都已经凝固。
再一探鼻息,果然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