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都出道了,你父母怎么还不同意?”
“楠姐,如果是你,有机会做Omega,你会选做beta吗?”
Jessie开车送我回宿舍,她将车停在路边,看着我,“我不选,除非能做aplha,我不会选做Omega。”
“你看,大多数人,只要不是最普通,最平庸的beta,A也好,O也好,什么都好,你明白吗。”
“所以我一直都站在你这一边,周影,手术后我来照顾你,可是,同意书需要亲属签字,你不找家人,还有谁能签?”
“到了那天你就知道了。”
回到宿舍,所有人都不在,我先去洗澡。
这栋别墅一共三层,只有一层和二层有浴室,一层的浴室最近还坏了,导致洗澡比较紧张。
那几个alpha队友洗澡时应该是习惯摘抑制环,每次浴室的信息素浓度就会高一些。
好在他们工作比我多,洗澡时间能错开,不然我真的会受影响。
洗完澡出来,贺言西先回来了。
其实我们已经有几天没见了。
临时标记已经淡去,这要得益于打歌那几日,组合行程都是一起的,虽然不能靠着营业接近获取贺言西的信息素,但是也足够了。
我们坐同一辆车上班,又回到宿舍。
反而是打歌期结束,这两天几乎碰不上面。
贺言西这两天在忙他生日会的策划,周六生日当天要进行一场直播。
我叫住往浴室走的贺言西,“等等,我刚洗完,等热气散了再去。”
“没关系。”
贺言西突然笑了,他开始脱衣服,我坐在沙发上没动,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只剩下裤子和抑制环,贺言西走到沙发旁,膝盖几乎要碰上我的膝盖。他上半身肌肉匀亭,腹肌整齐像是一块块白巧克力,人鱼线顺着下腹隐入裤子里。
我还是失败了,视线不敢再往下,只能仰头看他。
但是抬头看更糟糕了,他浑身上下只剩一个抑制环的时候,黑色、针织环状物紧紧贴在修长的脖颈上,自上而下俯视我的时候,我像是被一只猛兽盯上了。
而抑制环像是随时会掉落的项圈。
“有关系,里面味道还没散尽。”我说。
贺言西拿过我搭在肩上的毛巾,转身朝着浴室走,“是啊,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赶紧进去呢。”
浴室传来水声,我摸了摸发烫的双颊,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齐思明和苏白回来了。
苏白脸色不太好,齐思明跟在后面解释着什么,我问,“怎么了?谁惹我们小白了?”
“没事,小齐哥,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太任性了!”
苏白说着,就气鼓鼓地自己回房间了。
“公司让他和柳照月分开录新歌的唱段,这次一个合作的part都没有。”
齐思明无奈揉了揉眉心,在我旁边坐下,“出道两次,怎么还是像小孩子。”
我接话,“正是因为两次出道都没什么阻碍,所以保留了任性的权利。”
齐思明情绪还在苏白那里,但很快调整过来,他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
我晕倒的事情,组合里不可能瞒住了,只是好在所有人以为我信息素紊乱,没有怀疑我的性别。
但齐思明是知道的。
他是造成我出道夜晕倒的人怀疑人选之一。
有时候信任崩塌只需要一个埋在心底的怀疑种子,但我始终不愿相信齐思明是这样的人。
“小影,我查过了,你这种情况,叫做HW-X型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全世界患病概率有十万分之一,而且作为beta,如果患上这个病症,可能性别会.......”
“小齐哥你很聪明,伯明翰音乐学院也曾经是我的梦想,但我考不上你却可以,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浴室水声渐渐停下,我不欲当着贺言西谈论,只好说,“你什么都知道,但请你不要告诉队里其他人。”
“公司已经知道了吧。”
“当然了,我都瞒不过你和贺言西,公司肯定知道了。”
“公司会支持你?”
“我已经和公司谈妥了。”
“小影,星耀不可信!”齐思明神色忧虑,我竟试探不出一丝破绽,他还是那个小齐哥。
“但我没有退路了。”
“那你要手术吗?”
“对,近期公司应该会告诉你们我请假的消息。”
“需要钱的话,我可以......”
雪藏那几年,齐思明也知道我的困窘。
“说什么钱?”
贺言西冷着脸打开了浴室门,他头发来不及擦,水顺着脸颊和脖子淌下来,齐思明好像也被触发了什么开关,突然语气变得阴阳怪气,“没说什么呀,贺小少爷毕竟也没为钱发过愁,自然不懂我们说什么。”
齐思明特意强调了我们二字,我连忙打断,“小西,快擦擦头发,别弄感冒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齐思明和贺言西越来越不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