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的这个?”陶衡轻笑,随后恍然大悟般“这不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他着重强调了生日礼物这四个字。
郁之遂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以为我不知道。”
陶衡把两个小人放回原来的位置,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说满意的生日礼物是这个?”
陶衡点头道:“是这个,也不止这个,你费心准备的我都很喜欢。”
好肉麻,但郁之遂被哄到了。
“当然,我准备的礼物当然是最好的。”
陶衡看着眼前尾巴都要翘起来的人,把人按在办公椅上,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
郁之遂立马不高兴了,声音也蔫蔫的。
“好多人以为我是舔狗。”
他竹筒倒豆子般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边,之后着重强调这件事情对他造成的心理伤害。
郁之遂越说越沉浸,完全没注意到渐渐消音的某人和冷凝下去的气氛。
“我哪里像舔狗了!”
良久没得到回应,郁之遂狐疑地抬头,“你怎么了?”
陶衡侧身靠在办公桌上,垂眼看他,半张脸沉浸在阴影中,眼中的情绪看不分明,左手食指轻轻地敲在桌面上。
陶衡低声笑了下,却听不出多少开心地意味,唇线绷直,反倒很不愉快的样子。
“我第一次知道你和,沈清”这两个字像是在齿间碾过,“那么亲近。”
陶衡站直身体,慢慢向郁之遂靠近。
“什么?”
郁之遂尚未能准确分辨陶衡的情绪,但小动物般的天性让他敏锐的感受到危险,长腿支在地上,上身后仰,被迫贴近椅背。
陶衡按住两边把手,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郁之遂不自在地偏头,却被陶衡捏住下巴掰正。两个人的脸越靠越近,郁之遂甚至能感受到陶衡呼吸的气流,他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但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陶衡看着郁之遂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却不知道危险源在哪儿。
他轻笑着摩挲郁之遂那一小节光洁的皮肤,胸中叫嚣着做些过分的事情,眼神越来越危险。
忽然,他一愣。
郁之遂正用脸轻轻地蹭他的手。
这人紧张兮兮的,像一只即将踏入陷阱的小动物,整个人却不自觉的依偎进他怀里,浑然不觉自己前进的方向就是危险源本身。
陶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松开郁之遂的下巴,暧昧地摸了摸他的脸。
“小可怜。”
然后给椅背施加了一个力,让郁之遂转了个圈。
猛地被换了个方向,那种奇异的危险消失了,郁之遂莫名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是错觉吗?
他不满地转回来,“你刚刚是不是根本没听我说话,而且可怜就说可怜,小可怜算什么,你语文没学好吗?”
陶衡哼笑一声,绕到会客桌那里坐下。
“那你想怎么样?”
“切,我不跟你计较。说真的,我真的很像舔狗吗?”
郁之遂趴在桌子上拨弄盆栽的叶子。
陶衡撇他一眼,“真要是这么在意就找人处理。”
郁之遂不满地看他,指指点点。
“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搞我爸那一套啊,庸俗,实在是庸俗。”
“那么现在这位不庸俗的郁先生,愿意接受庸俗的我的午饭邀请吗?”
郁之遂立马站起来,路过陶衡的时候还催了一句,“还愣着干嘛?走啊。”
陶衡失笑,两步合成一步跟上去。
“想吃什么?”
郁之遂打了个响指。
“好不容易来一次,我打算尝尝公司的食堂和学校的食堂有什么区别。”
陶衡落后他半步,侧目凝视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目光从颤动的睫毛流连至淡红的唇瓣。
“好啊。”
陶衡敛眉,向前跟他齐平。
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