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看着神情不太对的邱少贤,她立即飞下来看看情况。
她蹲下,伸手拍了拍邱少贤:“你醒醒。”
他的脸,左摇右晃,就是不醒,整个人现在处于一个痴傻,呆滞的状态,时不时还傻笑一阵。
宋霜枝也下来了。
他看着料峭的手在竟然还温柔的拍来拍去。
他可不惯着邱少贤。
当即提出建议:“我来我来,看我一招治好他。”
料峭挪走,随后就看着宋霜枝一把将他的胳膊抬起,随后就见着他的手掌上的金光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格外晃眼。
知道的是知道他要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出手害人……
随后就见他闪亮晃眼的手以光速落下。
在料峭眼里,一阵残影落下,宋霜枝的右手似乎是用了全力一般向邱少贤拍去。
好在是没一会,那邱少贤清醒了。
凌乱的头发,苍白的皮肤,配上他鲜衣怒马的红衫,着实是惹人怜惜。
料峭大概也知道这为什么一下子这就邱少贤就疯了。
他以为他对他背后的人有价值,没想到,那背后的人,面对一点风险,就立即抛弃了他。
料峭不由得可怜起邱少贤,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看着料峭半天看着那邱少贤,宋霜枝心腹中一股无名的怒火。
宋霜枝再次出声,好在是稳住了情绪,声音还算温和:“抓紧时间问问你想问的,除了这么大的事,很快就会来人了。”
料峭一想,的确是这样,也来不及再可怜他了:“对,你前妻的尸骨呢,我们这次来,就是受人委托,将你前妻的尸骨带回去。”’
此时的邱少贤再也生不出争斗的意思了。
只是却还是不想让他们带走那尸骨。
“你们……别带走阿银……”
料峭继续询问:“你把她埋在哪了。”
邱少贤依旧不肯回答。
于是二人就不理他了,他还能埋哪,肯定是埋在这地下了,必定在某个地方,稍微找找必定能找到。
于是二人就不再搭理他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吧。
要说哪里最可疑,必然是他的屋子。
好在那魔物与他们打斗时没有波及到过多的屋子,邱少贤住的屋子很幸运的没有被波及到。
料峭敲了敲门,好歹里面有个能说话的生物,多少是要有些礼貌的。
“我们进来了。”
里面没有回应。
料峭推门而入。
粉色纱帘轻轻飘动,檀香袅袅,弥漫在精致的屋中。
雕花檀木梳妆台上,珠钗玉簪整齐摆放,银镜映照着柔和的光影。
绣着牡丹的软榻铺满锦缎靠枕,旁边是一盆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
窗边摆放着一架古琴,琴弦轻轻颤动,仿佛诉说着少女的幽微心事。
粉色纱帘后,一架雕花床屏遮掩着那东西的床榻,床上铺着绣有精美花纹的丝绸被褥,倒是与那东西格格不入。
料峭看着那东西,着实是有些厌恶。
一个肉坨子上有个突兀的嘴,这搁谁看了不膈应。
一团蠕动的腐肉,灰白色的表皮布满脓疱和脓包,不规则地扭曲着。表面有无数细小的触手般的肉芽不断蠕动,分泌着黏稠的脓液。
在这团恶心的肉块中央,赫然长着一张狰狞的大嘴,牙齿参差不齐,呈现出腐烂的黄褐色。
嘴唇边缘不断流淌着令人作呕的黏液,每次张合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润声响。这张嘴仿佛与周围腐烂的□□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融为一体,难以想象它是怎么发出那种娇媚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是怎么让邱少贤对它言听计从念念不忘的。
料峭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个长棍,忍着恶心戳了戳这东西,捏着鼻子问它:“你是个什么东西。”
拿东西笑嘻嘻道:“我是阿银,你是什么?”
“阿银?是聂银银吗?”
“你知道我?”
“你的尸骨埋在哪了。”
“咦?尸骨,我已经死了吗?”
此时的邱少贤终于反应过来了,当即大喊着过来:“别碰阿银,我说,我说,你们别碰她!”
而这时,密室上方来了乌泱泱的人。
“大人,大人,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大人你要不要紧啊。”
料峭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是邱少贤的正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