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次品】已经失去认知了，我要把他们也带走，不能让实验继续下去。”

“当然，并不麻烦。”

---

时间回到现在。

在谢林福特的走廊中，欧洛斯缓缓走着，因为惨白的灯光，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格外渗人。这个表情迈克罗夫特只在很早很早以前、夏洛克将欧洛斯作为自己故事里的角色介绍给领居家的小孩时，她的脸上才出现过这样笑容。

“欧洛斯。”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欧洛斯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迈克罗夫特正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迈克罗夫特，你来了。”

迈克罗夫特走到欧洛斯面前，语气中带着责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放走了那个人造人，这会给伦敦带来多大的混乱？”

“迈克罗夫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以及——【残次品】的目标非常明确，你也知道这些年那些人做了什么。提取人造人的身体组织，高价在黑市上交易，做出来毫无药效的营养剂，哄抬价格卖给无知的蠢货。”

“我以为你不会是这种理想主义的人。”

“我也认为，你没有立刻处理这些事，是因为你要借着残次品的手，处理掉那些残党。”

“迈克罗夫特，顺水推舟的事情，你没少做。少在这装好人了。”

欧洛斯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

“况且，迈克罗夫特，你并不了解炼金。或许你那个愚蠢的小脑袋瓜永远也不能看见另外一个世界了。而我不一样，多亏了人造人的出逃，他身上的针孔摄像头帮我记录了多少炼金的画面，还有阿贝多——真是完美。”

迈克罗夫特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欧洛斯，你太理想化了。那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爸爸妈妈也不会希望你疯狂着迷那里的。”

“也许吧。正如人类无法明白炼金术的奥秘一样，莱茵多特女士所给我呈现出的世界，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迈克罗夫特看着欧洛斯，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欧洛斯的想法。 “欧洛斯，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或许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但我希望你能平安顺遂。”

“谢谢你虚伪的祝福，如果可以，我会亲手触碰到那个炼金的世界。”

迈克罗夫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欧洛斯的肩膀，转身离开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