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这个呢?”另一蒙面汉指指一边瑟瑟发抖的淘淘,“这可是一只温顺的绵羊,不如就把他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带头的蒙面汉想也不想,就爽快地回答:“好!就这么定了!”
淘淘气极,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道:“我才不要做强盗的老婆呢?哼!”
那家伙露在黑布外边的眼珠子一瞪,喝道:“跟我有什么不好,不愁吃,不愁穿,力气有的是,白天能干活,晚上还能得点意外钱财,嘿嘿!”
带头的蒙面汉哪里容得这几人多说,大手一挥道:“将这两个女人扛下去!”
于是,其他三人连忙涌上来,推的推,搂的搂,把赵夕辰和淘淘弄下了车。车夫虽说于心不忍,但为了保命,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这样,赵夕辰和淘淘给四个人绑住手脚,又用手帕塞住嘴,扛着朝密林深处走去。无论赵夕辰和淘淘如何挣扎,被那些个汉子的臂膀死死抓住,两个人是没法挣开的。
过了林子,走过一道山岗,下边就是一条白花花的大道。四个汉子正飞快地赶路,却见路边干涸的沟渠里猛地跳出八条人影,个个穿着清一色的服装,原是衙门派来的人。
赵夕辰和淘淘以为是冲自己来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乖乖地伏在蒙面人的背后。几个蒙面人见状,连忙解下面纱,为首的那人指了指背着淘淘和赵夕辰的同伙,笑道:“我两个兄弟背媳妇儿回娘家,这山里黑灯瞎火的我们害怕,所以打扮成这般模样了,请大人明察!”
说罢,四人纷纷把大刀丢在地上,那大刀看起来明晃晃的,在星空下闪着寒光,但实际上,落在地上竟然没什么响声,很显然是假的。赵夕辰看出来的时候,真是气自己瞎了眼,连这个也没识破。
县衙派出的那个为首的捕快捡起一把大刀看了看,笑道:“不错啊,木剑镀银,做得惟妙惟肖。”
“多谢大人夸赞,这不过是小小把戏而已,没什么高明之处。”蒙面壮汉道。
为首的捕快眉头一紧,言归正传:“近段时间,本地时常发生蹊跷命案,如今县衙日以继夜的派了人手在各地搜查,所以请你们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如果你们是清白的,我自然会放了你们。”
“好吧,去就去!”几个人干杀人抢劫的勾当想必也干了蛮多,居然一点都不畏惧。
不过,看他们这副模样,赵夕辰倒更加畏缩了,心里道:“这些人若不是一伙的,蒙面人又怎么不逃走,还这么轻松地跑去衙门呢?”
想到这里,赵夕辰预感到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所以一路上,她打定主意要给自己争取些主动或者自由。
想来想去,赵夕辰决定去县衙自首,一来可以名正言顺地陪陪萧重锦,二来也好跟萧重锦说清楚,方裕是在设计陷害他们。
等赵夕辰想通了,也便被人背到了县衙。天晚了,县令不在,只有师爷在。为首的捕快进去通报道:“师爷,属下发现几个可疑的男人背着两名女子,说是自己媳妇,请明察!”
“嗯,你先下去,把人都拉上来让我瞅瞅!”师爷眯着眼睛,两手负在背上,从里间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赵夕辰和淘淘均被放在地上,在黑暗中摸索了太久,突然见到堂上的烛火竟然感觉异常刺眼。于是不约而同地拿手捂住了眼睛。
“哟,这是害羞啊?还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师爷讽刺道。
想起这些当差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青红不分,赵夕辰又改变了主意,绝对给师爷一个下马威:“师爷,你且说说,我们俩像不像他们这种人的媳妇儿?”
“这个嘛,容我仔细瞧瞧……”师爷踱步过来,在赵夕辰面前站定,弯腰将赵夕辰的下颌端了起来,在她脸上打量好一阵。
“你看什么看啊?人家师爷哪有像你这个样子的?”赵夕辰被看得不耐烦了,高声质问道。
“哟,口气不小啊!”师爷三角眼白眼珠一翻,“我管你是不是这人的媳妇儿,今儿都得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然你还真不晓得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