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头有点晕,赵夕辰忍不住伸手去抚自己的额头,还没来得及揉捏,两只手就被萧重锦按在了身体两侧。
赵夕辰无力反抗,只得无奈又羞涩地望着萧重锦以极其暧昧的姿势俯下身来,将他的唇盖到了自己的唇上。
萧重锦霸道地撬开赵夕辰嘴唇,将整条舌头伸了进去,在里头不断搅拌。赵夕辰晕乎乎的,竟由得他鼓捣。口中的酒气与他的渐渐糅合在了一起,混杂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赵夕辰半睁眼看了看萧重锦痴迷的神情,心跳得更快了。
“重锦……”
“嘘,别说话。”萧重锦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蛊惑力,让赵夕辰宛如陷入了睡梦中。
“可是……”
萧重锦轻笑一声,嘴唇又覆了下来。孰料这可恶的家伙得寸进尺,居然伸手解起赵夕辰睡袍的腰带来。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惊呼:“贼!有贼啊!”
紧接着,外头叫喊声脚步声唏嘘声人声噪杂,顿时将萧重锦和赵夕辰生生拉到一个残酷现实中来。
赵夕辰趁机重新系好自己的腰带,对萧重锦道:“重锦,我们快出去看看!”
萧重锦一脸悻悻地点了点头。
“添福,贼到哪去了?”刚跑出门,萧重锦逮着廊上的添福便问。
“少爷、少夫人,刚刚发现这附近有个人影跑过,鬼鬼祟祟的,朝后院去了,我已经派小厮们去追。那人还跑得不远,少爷、少夫人不必担心。”添福说罢,拔腿朝后院奔去。
“后院、后院……”萧重锦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露出了愠怒的神色。
后院里,小厮们忙活了好一阵,奔走呼叫,来来回回。后来人声鼎沸,像是把贼给抓住了。
不过这贼着实来得怪异,后院又没什么值钱的物事,他为何要在这儿出没呢?赵夕辰实在想不通。
这贼也惊扰了萧老爷和老夫人及华夫人,萧老爷只披了一件外袍就走了出来,一脸的不悦,老夫人和华夫人看来也是准备睡觉时被吵醒的,都已卸了妆散了发,面露倦意。
“这到底怎么回事?哪来的贼?”萧老爷蹙眉问道。
添福道:“回老爷,这贼是萧府里来的。我问过府里的小厮,他们说已经擒住了他。”说罢,添福向门口走去,再回来时两手一推,方裕单薄的身影就跌倒在地了。两根细细长长的物事和一个尖头带把的物事跟着陆续掉落在地。
这一下方裕似乎摔得不轻,闷哼了一声,然后又倔强地站起身来。
添福走过去,弯腰拾起方裕掉落地上的物事,瞧了两眼道:“老爷,是一把钻子,两根香。”
添福发觉有什么不对,又将两根香凑到鼻子边闻了闻:“老爷,是噬魂迷香!”
“添福,你说的贼是方裕?”华夫人有些不置信地问道。在得到添福肯定的点头之后,华夫人面露愠色地瞅向了方裕。
方裕居然都没有为自己反驳。
“方裕,你为何要拿着噬魂迷香在府里乱跑?这东西能把人弄昏,严重时会中毒而死,你晓得不?”萧老爷横眉竖目怒问道。
方裕还是一句话没说,完全一副认罪伏法的姿态。
萧重锦看赵夕辰一眼,不着痕迹地攥紧了赵夕辰的手,再转过头看向方裕的时候,立时眉头紧蹙。这一反应带给赵夕辰一种很奇特的感觉,那就是方裕的迷香一事,似乎与她有关。
“方裕,你为什么不回话?你的迷香哪来的?”萧老爷怒了,猛地拍了一把椅子的扶手,问道。
方裕这次看了赵夕辰和萧重锦一眼,一脸隐忍的表情,却仍是咬了咬牙没有作答。
“老爷,方裕不想说,也无话可说,方裕听候老爷发落。”方裕道。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居然知错不改?来人啊,将方裕拖下去打上三十大板,然后丢出萧府!”萧老爷吼道。
赵夕辰闻言,也是心急如焚。虽然不知方裕拿着迷香在府里四处乱跑的原因,但她实在不想看到方裕被惩罚,就他那单薄的身子骨,三十大板下去是会要了他半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