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着对方都不顺眼,刘恒宇路过杨岁的时候,似乎还准备去看他的包,被张崇羽用拳头赶走了。
这场闹剧也随之平息,杨岁本来就不喜欢让别人把目光全部放在自己身上,直接将印花面朝着桌面,就连张崇羽想看,他都是死死护住,拼命摇头。
“啧——我又不会像那个傻逼那样,”他眉头轻皱,面带不悦,又不想对方为难,只能作罢,“行了行了,我不看了。”
不过也是......谁家高中生会背一个喜羊羊的帆布包啊。这家伙早上来的时候,就没有被路边的人笑吗?似乎幻想到了那副场景,眉头又皱起来。
他不想杨岁受委屈,即使真的很好笑。
因为前面刘恒宇的拉扯,导致他的包现在脏了一块,忍不住轻叹口气,倒不是心疼这个包,就是觉得...这个包自己小时候一定很喜欢,细心保管好,现在却因为别人的耻笑,搞脏了。
收作业的时候,张崇羽作为常年不交作业的人,被“荣幸”请到了蒋锡程的办公室。
开学总是大小事情不断,其他班不写作业的同学很多,桌子上趴了一堆,含泪补作业,似乎嘴里还嘟囔着:“知道我就写完了,写完的不查,偏偏查了没写完的,我怎么这么倒霉。”
这些人大多数怨天怨地,从不会怨自己。
“你似乎很不喜欢我不布置的作业?”蒋锡程坐在办公桌前,他的桌子上很干净,浅黄色的桌子上只是简单摆着几个孩子的相框,一些便签和其他班级收上来的作业。
张崇羽手插着兜,有些懒散的站着,拨弄两下头发,才开口回答他:“我觉得那些作业很没用,认真写完就可以提升成绩的话,那我们班该出多少清华北大的候选人啊。”
对方似乎被他的话和态度闹得有些不悦,“老师知道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你的字很好看,经常被几个老师传着看,就是态度再端正一些,比什么都好。”
“一般对于吊车尾的同学,老师也会这样鼓励,”嘴角带着调侃的笑意,那些作业他不是不想写,只是不屑于写,最后不过都是废纸一张。
蒋锡程手指轻敲桌面,语气严厉道:“你难道没想过高二分班考试的时候你该怎么办?靠你的数学?就我所知你的数学也只是中等水平,并没有很优秀,语文也是平平无奇,你可以和杨岁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为什么不能学学人家的语文成绩?”
闻言,张崇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你的话真的很容易导致朋友割裂,不过不用担心,我心理素质强,我脸皮厚,只要杨岁别学我这副德行就行,”故作思考,随后又开口:“分班您就不用瞎操心了,万一我一骑绝尘呢?”
拿自己前程当作赌博的学生,蒋锡程不是没见过,可那些都是实力绝对强悍的选手,有那个资本。
“你这是拿你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往往你怎么对待它们,它们就会怎么对你,好好把作业补完,至于你这态度的事情,我这边会联系你家长的。”
“告家长是小孩子才会玩的把戏,”张崇羽的笑容实在欠打,周围补作业的同学也时不时张望这,敢这般和老师犟嘴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长相,他们太好奇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补你们的作业,”隔壁桌的老师厉声喝斥,她现在听出这个学生是谁了,都说四班虽然成绩在十五个班级总没有什么太大的亮点,除了那个杨岁,自己还没有见到。
其他的就是四班有几个字很好看的同学,其中就有面前这个少年的,一身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裤子,并没有显黑,反而有一种张扬的感觉,明明字迹给人的感觉是沉稳,很难与眼前这个心气高且浮躁的少年联想起来。
这样的字,应该是他们班那个班长和杨岁该拥有的。
“蒋老师,你也别太严厉,说不定人家孩子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呢?”那位女老师又补充:“具体情况等过两天的开学检测嘛,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蒋锡程闻言,略表无奈的叹口气,不怕是匹千里马,就怕是骡子都不如的什么。
“别以为小婉老师替你开脱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下次再不好好写作业,罚你跑不了,”看似重话,实则没听出几分严厉。
张崇羽只是嘴上说着好,都听老师的,实则没有多走心。
到班里,似乎杨岁是早有准备,凑上前,“你要是补作业的话,我可以帮你。”
“我不补啊。”
说的理直气壮,杨岁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