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摇摇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大夫。”
“为什么?”苏妍眸色中带着困惑。
“是为了先生。说起来,先生去世十多年了。”
薛暨的父亲死于一场车祸,是一场跟明家人有关的偶然发生的车祸。先生最后的那段时间,薛暨哭着说想报考医学院救爸爸。苏妍心想,他还是个有点心肝的大孝子。
“大孝子…”
“什么?”薛暨转身看着她,衬衣开着几个扣子,露出一片光亮的皮肤,深邃又令人遐想。正面看这具古铜色的身体,苏妍却突然有点害怕。这具身体好几次把自己压在床上,让自己喘不动气,让自己痛到恳求他轻点,他却恍若未闻。
苏妍恐慌地盯着他,脚步往后退了两步。
“你躲什么?”
“没…”苏妍结巴,把脸歪到一侧隐藏自己的狼狈,不去看他。
薛暨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的面容沉了下去,阴冷又不耐烦:“你有什么不愿意的?是你求着跟我结婚,不是我求着跟你结婚。我能睡你,你应该欣喜若狂。”他随意地扯开自己的衬衣,不快地朝着她走去。衬衣的扣子摔在地上,分布凌乱。苏妍的表情彻底地崩开。
“我这是白天…”满身地拒绝。薛暨不管这些,抬手抓住她的手臂,苏妍疼得大叫:“薛暨,这是白天,你别这样。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太舒服,是我错了。”
“没用。”
“薛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妍被丢到了浴室,苏妍狼狈地坐在地上,听着室外薛暨的声音:“给你十分钟。”
苏妍颤抖的手打开了花洒,花洒的水声压住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和哭泣声。苏妍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恳求。
“薛暨,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八分钟。”
“薛暨,我们和平共处好不好?”
“五分钟。”
“薛暨,你可以爱任何人,我不会告诉妈妈,好不好?”
“三分钟。”
“薛暨,你放过我好不好?”
“时间到了。”声音冰冷又无情。
苏妍关了花洒,擦掉了眼泪。薛暨打开了浴室的门,把苏妍的身体上下看了一眼,苏妍惊慌地抬手护着自己,羞愤地低着头。
薛暨把睡裙丢给她,冷冷地说道:“换上。”
睡裙是真丝材质,胸口是漏洞的蕾丝,裙尾只能盖到大腿,极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这是白玉宁亲手给她准备的。白玉宁说,想要培养感情,首先你们的身体要有爱情。身体要有爱情,那先要有吸引力。我帮你,你要听。听了就能有用。她本来不想拿这件,但还是被张姨换掉了。
房间里光线明亮,薛暨在床上对她毫不留情,也从不给她任何尊严。他记得第一天夜里的时候,薛暨起身时看到了床上的血迹,他淡漠的面容上闪出一丝惊讶:“第一次?”
苏妍的眼泪掉下来。
薛暨轻哼一声,将她换到上面:“你来。”
苏妍倍感羞辱,她覆在他的胸口,遮住想大哭的面容:“我不会。”
“我来,你明天就去不了学校了。”薛暨威胁。
明天还有考试。苏妍哭了起来,一边趴坐在薛暨的身上晃动着身体,一边低声哭。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落在他的胸口。
“滚开。”薛暨嫌弃地皱眉。
苏妍狼狈地起身,薛暨等不及地将她推到一旁,进入了浴室清洗自己胸口的痕迹。苏妍滚落到地上,顾不上疼痛,拿起衣服逃离了那张床,躲在角落的沙发上睡了半夜。后来的很多时间里,她看到床就会紧张和恐慌,过了很久,这种紧张和恐慌才衰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