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也不错。年纪轻轻，相貌又好，就能就于婚姻，愿意稳定下来。苏妍啊，你也要努力啊，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业。”陈娉拍拍苏妍的手，对她报以厚望。多少年了，她看到苏妍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努力学习，努力生活，宽容忍让，却又一往无前。“你要是想考我的研究生，我会非常欢迎的。”

“谢谢老师。”陈娉说话很动情，几句话让一直紧张的苏妍进入了感激的情绪里。薛暨匪夷所思的目光落在苏妍的身上，苏妍瞬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检票的时间到了，苏妍如释重负。

“苏妍，咱们走吧。”陈娉拉着苏妍，招呼着薛暨，“年轻人，咱们后会有期了。希望下次能跟你和你的妻子一起见面。”

“我也期待。我猜着你们应该会非常投缘。”薛暨笑着说。薛暨正常说话的时候，像一个纯良的良民，没有人会想到他对自己刻薄又不耐烦。只有苏妍知道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苏妍心中微微一紧，等到进到了飞机里面，这种窘迫的局面就要结束了。

陈娉拉着苏妍检票，苏妍抬手悄悄地把机票丢到薛暨的怀里，再次做出一个恳求的表情。薛暨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他拿起机票跟在苏妍身后。等到各自找到了位置，苏妍更是心惊肉跳，他们三个人竟然是坐到了前后排。幸好是后排，苏妍松了口气。

“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薛暨从不认为苏妍隐婚是她说的那些理由。

“少爷，嘘。”苏妍压低声音，弯着腰做手势，侧身靠着薛暨的胸前，以免被陈娉看到。薛暨嫌弃地抬手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推到一旁。

“你轻点。”苏妍捂着头发。

“轻不了。”

苏妍揉着头皮的手僵硬了一下。这话像是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那番对话。薛暨把她压在床上，动作起来毫不客气，苏妍的手臂青了，她小心翼翼地说：“轻点。”

薛暨喘着粗气说：“轻不了。”

苏妍只能忍着，可她身体实在疼痛，只能微微张着嘴靠着呼吸缓解。薛暨的汗水落在她的嘴里，是苦的。

苏妍苦笑，这一个月又是这样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手臂发青的地方有轻微的痛感。不是人。苏妍心想。

旁边一阵骚动，苏妍身旁的女士起身凑到了后排，跟陈娉说着什么。陈娉和善的回答：“没问题。”苏妍身旁的女士拿走自己的包，抬眼间，陈娉坐到了苏妍的身旁。

薛暨戴上墨镜遮住表情，低声轻笑：“好啊，又坐到一起了。”

苏妍心里像是有蚂蚁在咬，但她还是笑着给陈娉拎包：“老师，好有缘分啊！看来此路必定同行了。”

“是啊，这也算是一种美好的际遇。陈娉笑着说道，她很喜欢跟年轻人在一起，尤其是有礼貌的年轻人。她看向薛暨，“年轻人，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薛暨。”薛暨侧身微微颔首。清冷的味道钻到了苏妍的鼻翼里，她浑身都是冰的。陈娉笑：“我叫陈娉，这位是我的学生苏妍。看你们也不熟，我就代劳了。”

薛暨对着苏妍笑：“您的学生看上去不爱说话。不爱说话的人大都是聪明人。”苏妍的脸颊似乎有冷风吹过，她知道他的意思，在他眼里，自己是一个为了钱和地位不择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