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想!”暗十二转头又梆梆给他两拳,凶着,“你更可恶!”
当初就是他把双生胎弟弟给弄进来的,导致自己现在去哪儿都有两条尾巴跟着。暗十二越想越气闷,抬手又给他一拳。
“他一巴掌,你更是三巴掌!给我老实在树杈上待着。”
*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兴起,不知道是谁将话题转到了新婚的张青松和李月川身上,宋逸的婚事倒是一时间被人给忘记了。
李月川喝得脸蛋红扑扑的,眯着眼睛靠在他家男人张青松怀里,别人问他问题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傻笑,用手指头在桌子底下搓着张青松的袖子。
“你们滚蛋,不许逗他。”张青松护犊子,说话间就要送小夫郎回家歇息,大家见状,觉得天色也不早了,便决定今日先散去,等明天再坐在一起好好说说。
宋逸送走了村里人,齐寻站在桌前沉默不语,似乎不知道该拿那些碗筷怎么办。
“我来吧,你应该没做过这些。”宋逸撸起袖子要收拾灶屋,齐寻听了脸色顿时不好了,伸出手横在中间,道,“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你学这个做什么?”宋逸奇怪地望着他,反正没有他的时候这些事也是自己一个人做的,根本没什么影响,只会越来越麻利。
齐寻沉着脸注视他,回:“你在王府怎么过的,在这里就要怎么过,如果我的到来不能让你过得更舒坦更幸福,那你要我这个累赘做什么?”
宋逸愣了,很严肃地问:“谁说你是累赘?”
“我不是吗?”齐寻反问一句,他长在皇家,从小就知道没用的东西是累赘,是不配存活于世的。
“当然不是啦!”宋逸不去收拾碗筷了,双手张得大大的,明晃晃地笑着,“你只要站在我面前我就觉得很幸福呀,我觉得幸福了,那日子就过得舒坦了呀。”
说完,宋逸冲上去给了齐寻一个熊抱,仰头撒娇:“谁说你是累赘了,你简直就是我的大营养包,我看见你就觉得生活好美满,干活儿都有劲儿了。”
“我很有用?”齐寻依旧半信半疑,宋逸猛点头,踮脚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甜滋滋地肯定着,“你全身上下哪里都好用。”
然后反手掏了把鸟,偷笑着:“这里最好用。”
“这还在外面呢。”齐寻没防备,被他摸了个正着,脸微红,这大院子又敞着,他还真有点羞涩。
宋逸在他怀里踮着脚拱了拱,撅着嘴巴道:“怎么了嘛,我说错了吗?”
齐寻按不住怀里那只蹦跶的小兔子,只得无奈笑着,连连道:“没错没错。”
又道:“那赶紧收拾吧,收拾完了回屋试试是不是真的最好用。”
宋逸的嘴角扬得飞起,哼了一下,说:“快点收拾,我教你。”
齐寻嗯了一声,学着他的样子卷起袖子,先是把筷子收好捏在手里,然后又将碗叠放在一起。
“洗干净一点喔。”宋逸在一旁监工,时不时指导一下,齐寻虽然有些手忙搅乱,但也算勉强完成任务了,还在宋逸的帮助下成功生起了火,烧了一锅热腾腾的洗澡水。
“走了,洗漱去,”宋逸拉了齐寻一把,期待地说着,“洗完咱们就去打糍粑。”
齐寻刚学会洗碗,这会儿自豪感正盛,听见这话后立马开口:“我去打,你歇着。”
“呆子。”宋逸笑完以后又问,“你会打吗?”
“不会。”
齐寻老实回应,脸上有几分失落。他又开始自责起来,现在看来他不会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不过是空有一副绝美的皮囊罢了,其实出了王府以后他什么也不是,什么都得靠小狐狸。
宋逸瞧着他那一脸蔫蔫的样子便开始发笑:“笨蛋,我说的打糍粑是那个啦~”
听完后头的话,齐寻这才恍然大悟,假装生气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哼了两声后道:“你怎么能把那事儿叫作打糍粑呢?”
宋逸双手一摊,耸肩,无辜地解释:“难道不是吗,你一用力我就软趴趴了。”
齐寻听了臊红了脸,加快脚步推着他进小屋,假装埋怨地说着:“不羞吗,快洗吧。”
洗完后出来天已经黑透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只有他俩的屋子还亮着黄豆大小的光。
宋逸浑身发软地靠在齐寻怀里,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他是做打糍粑的准备工作给累着了,软得很。齐寻倒没怎么累,举着梆硬的大棒子打了两回糍粑呢。
回了屋,锁上门,吹了灯。
两人窝在一张小床上,同盖一床被子。
宋逸躺在男人怀里,小声说着:“困了,你拍我睡觉。”
齐寻听话照做,小心翼翼地拍着,动作规律有节奏。
而此时屋外,一道道黑影嗖嗖嗖地从树林里飞过来,稳稳地落在茅草屋顶。
一个,两个,三个……十七个,十八个……
忽然咔嚓一声,茅草屋的屋顶塌了一半。
宋逸才要睡着又被吓醒了,压着齐寻便起身大声呵着:“呔,来者何人!”
已经迅速转移了位置的十八个暗卫正和骡子一起挤在柴房里,大气儿都不敢喘,有人在埋怨第十八个:“都怪你太重了,把主君家的屋顶都压塌了。”
暗十八:“嗯?我吗?我一个人压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