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童文宜掐了她的腰一下。
时青野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腰,小声道:“干什么?”
童文宜看着在场的其他人,笑笑不说话,拉着时青野离开了现场。
时青野一步三回头:“她是你们班的吗?真的好漂亮,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她?”
被这么一问,童文宜就被她带偏了:“班花,当然漂亮,艺术生,之前经常请假出去上课,你没见过很正常。”
“好吧。”时青野表情看起来有些失落。
“不是,”童文宜总算想起正事:“你刚刚看到秦莉莉撞到钟若水身上没?”
“看见了啊。”时青野说。
童文宜不解,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你就这反应?”
时青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她又不是故意的,是那个长得矮的男生撞了她一下,我看见了。”
童文宜想想觉得有道理:“但是刚刚钟若水还想扶她,你不在意吗?”
“这个问题很严重吗?”时青野托着下巴思索:“有人摔倒了是要扶啊,难不成看着她摔倒,这只能证明钟若水是个好人。”
时青野说得头头是道,童文宜都被说服了。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
时青野不懂这有什么,反正无论发生什么,钟若水都会来找她解释的。
但这次却没能如时青野所愿,钟若水破天荒地没来找她。
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时青野却听说秦莉莉最近和钟若水走得很近。
时青野心里猫爪似的,很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钟若水都能忍住不找她,她为什么要主动开口呢。
哼。
于是,两人怀着同样的心理,展开了一场暗暗的较劲。
包括不限于对上眼立马挪开视线,擦身而过时用力躲避,看见前路有某人就不走这条路了……
怀着愤恨的心情,高强度学习两周,月考的时候,时青野以数理化满分的成绩,挤进了班级前五,一时间风光无限。
班主任对她大为嘉奖,在班里着重表扬了她。
万小满整天在她耳边说崇拜她。
而钟若水始终只是平静地看她,甚至根本不看她,时青野心中更是燃起一股无名火。
童文宜问她这么努力考这么好是受什么刺激了。
时青野郑重其事地回答:“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童文宜深有同感,不和向远纠缠后,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学习,她的成绩已经稳定在了班级前十。
虽然比起时青野的成绩,她依然拿不出手,但如果和自己比,她进步的不是一星半点。
到秋游这天,七点半到学校广场集合。
大清早,时青野一进校就看见秦莉莉在他身边说说笑笑,真是无比刺眼。
时青野快烦死了,暗暗发誓,钟若水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时青野选择坐在了大巴后门,靠窗的位置,方便下车。
钟若水上车,两人淡淡地对视一眼。
时青野先挪开眼。
钟若水走到了她身边,停留片刻。
一片阴影笼罩着自己,时青野僵硬地转身,故意说:“这里有人了。”
钟若水的眉头上挑了一个幅度,不置一词。
万小满正好从车厢前方走过来,时青野连忙招手让他过来坐。
“你对我真好。”万小满戏精上身,还娇羞地捶了捶时青野的胳膊。
时青野只是啧了声,微微上扬的嘴角说明了她根本没生气。
钟若水垂着眼,一声不吭,坐到了时青野斜后方的位置,通过两个座椅之间的缝隙,观察她。
大巴发车后,怀着对秋游的憧憬,虽然余凤霞三令五申不准讲话不准吵闹,但大家还是克制不住兴奋,车厢里始终有微小的躁动。
只要动静不大,余凤霞基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钟若水旁边坐的是程前,自从他减肥瘦了不少后,鼾声的音量都削弱了。
有这种声音像永动机一样回荡在耳边,钟若水自然闭不上眼。
两个小时的车程,大巴从市区驶到了郊外,目的地是一个很大的农家乐。
蓝天白云,绿油油的草地,草坪中央还有一小片湖,湖边还有拴在树桩上的黄牛和成群结队的黑羊,虽然还没下车,但周围的空气仿佛已经清新了许多。
大巴在石头上磕了下,万小满的饮料瓶落到了地上,车上人来人往,他不方便去捡,只好等着人都走了,他再弯腰去找。
瓶子骨碌碌滚到脚下,钟若水一眼就看见了,程前正准备弯腰去捡,钟若水制止了他,让他先下车。
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个瓶子受到外力的影响,滚到了走道上,圆润的形状让它从后排一直滚到了司机座位底下。
万小满赶紧去追。
时青野站起来,衣摆忽然被拉住。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种预感。
她转过身,脸上维持着冷静:“干什么?”
钟若水依然坐在座位上,抬头看她,莫名让时青野有种居高临下的错觉。
“一定要这样么?”钟若水说得不明不白。
时青野皱眉,油盐不进的样子:“哪样?”
钟若水轻轻叹出一口气,问她:“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