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浓能干什么啊?擦嘴呗。
“擦嘴!”说的时候还用手背使劲儿蹭,那架势不像擦嘴,像把嘴捐出去不要了。
衣尔弋拿起手边的领结扔他:“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亲你一口还嫌弃上了?”岑砚浓把领结扔回去,本来是扔胸口,没瞄准偏了,直接扔脸上了:“就嫌弃。”
衣尔弋把脸上的领结拿下来笑着看他嫌弃自己,跟逗旺财似的。
人家正生气呢,他叉着腿舒服的坐在沙发上一脸坏笑的看着,也不知道哄人,岑砚浓一会儿就被看的浑身不自在,都瞪他好几眼了,也没反应。
“看什么看?”
衣尔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回味:“你是故意把嘴巴擦这么红考验我的吗?”
岑砚浓听完只觉得脑袋‘砰’的一声炸了,头顶升起熊熊大火,烧的他头晕脑胀,眼光缭乱。忽远忽近有道声音又朝他劈了过来:“我可经不起考验。”他彻底石化。
衣尔弋再次靠近扶着他后脑勺亲上来的时候才清醒过来,刚想后退,腰上被一只胳膊紧紧圈住动弹不得,这次酒味和红玫瑰味在他口腔里肆意逃窜,猖狂得意着。
岑砚浓垂在两边的手,从揪着衣尔弋的衣服,到怂怂的攀上他的后背。
衣尔弋虽喝了酒有些上头,终究不忍心欺负他,温温柔柔的一个吻,还带着讨好的味道,所以怀里的小鬼才没推开他。
亲完后把人搂在怀里,放在他后脑袋上手一下一下的安抚,这会儿要是把人从怀里揪出来,非得羞死,多以衣尔弋给他很多很多时间适应。
“岑砚浓啊,你要快点分化好不好?哥等的好煎熬。”衣尔弋总有一种在欺负小孩的感觉,明明自己的十六岁生日那天,睡醒就直接变成了大人,怎么到了岑砚浓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岑砚浓不理解就算了,还在火上浇油:“我又没让你等。”
说完他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啧,别气人。”被凶了的岑砚浓小声的哼了一声把脸埋起来生小气,这点小事无法升级成生气,只能小小的气一下。
衣尔弋在刚拍的地方安慰似的揉揉,享受这个享福时刻。
“你俩在干什么呢?”岑砚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疑问与不解。
还没享受三分钟的衣尔弋只好把怀里的人松开,可惜还没松手就被岑砚浓给推开,衣尔弋没做好准备,就这么被他推倒在后面的沙发上。
他和沙发之间有些距离,屁股碰到沙发又滑到了地板上,手肘没撑住下坠的身体,后脑勺磕到沙发楞上。
“嘶。”上脑袋疼,下屁股疼的衣尔弋一时不知该摸那边。
离他最近的岑砚浓不仅不上前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甚至还后退了好几步,远远的站着不看他,倒是在门口的岑砚安走进来,把人扶到沙发上:“摔哪了?需要叫医生吗?”
岑砚安在这儿不好摸屁股,摸着脑袋摇头:“哥没事。”还给自己和那个小没良心的找补:“刚喝的有点多,没站稳。”也不管岑砚安信不信,刚才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是因为他喝多了没站稳。
岑砚浓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表达的。
岑砚安没接他的话,转过身问自己的弟弟:“小砚你不把人扶沙发上怎么还把人推倒呢?”
“安哥你别说小砚,他才多大,扶不动我。”衣尔弋在一旁帮岑砚浓说话。
岑砚安看看自家弟弟叹了一口气:“我带小砚去送客,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还是找人把你送回去?”
衣尔弋起身:“不用,我已经休息好了,我陪小砚一起。”
“休息好了?”
“没事,已经醒酒了,走吧安哥。”
岑砚安在前面带路,走倒岑砚浓面前的时候,看他一眼没说话,衣尔弋过去拉住他的手:“走吧小砚。”
岑砚浓把自己的手挣开,不让他牵。
衣尔弋没强求他,对他做了一个口型:“没事,笑一笑。”
岑砚浓全程都没再看衣尔弋一眼,知道刚才把人吓着了,想安慰一下没找到机会,脸上的笑都透着不自然,衣尔弋开始有些自责,今天是他十六的生日,只想让他开开心心,没想到弄巧成拙让他变的这么紧张。
快结束的时候叶青把岑砚浓单独叫走,去跟她的老师打招呼。
衣尔弋和岑砚安一起在跟一个合作商打招呼,没脱开身跟岑砚浓一起,等把合作商送走衣尔弋看着旁边的岑砚安说:“安哥,求你个事呗。”
“你说。”
“等会儿结束了,别跟小砚提刚才的事。”
“为什么?”
“小砚胆子小,心思重,刚被你看到我俩抱在一起,吓的脸都白了,你要是回去再说他一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转过弯呢,再说今天是他十六岁的生日,这么高兴的日子,也不适合批评人不是?”
岑砚安挑眉思考。
衣尔弋继续开口:“小砚都十六了,也不是小孩了,等他分化后,订婚宴还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