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浓把斜着的眼收回来问:“这次旺财去吗?”
“去啊,它要是不去,某个小朋友不就又该一哭、二闹、三撒泼了?”
岑砚浓没忍住回怼他:“你能别提这几百年前的事了吗?”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每年不提上个几遍都过不去,服了。
“我又没说你。”
这大晚上的,百米内就俩人和一狗,不点名不道姓难道他就听不出来了吗?岑砚浓的白眼都快翻天上了,很重的叹了一口气,跟个老大爷似的。
衣尔弋被他这一口老年叹气给逗的咯咯笑个不停。
岑砚浓不理他。
海边的别墅前两天都已经派人去打扫,他们三个到了,领着自己的小包就自觉的进自己的房间,四五个小时的路程让三人午饭没时间吃,衣尔弋在车上就提前订好了餐厅,领着俩人去吃当地的特色。
海边最多的事海鲜,海鲜做的最正宗的肯定是它的产地。
从衣尔杉和岑砚浓的表情来看,俩人对这顿安排十分满意。
吃完饭俩人摸着圆滚滚肚子在车上打盹,到的时候俩人都还歪着脑袋睡着,衣尔弋把俩人叫醒让俩人下车。
“回房间再睡会儿?还是去海边?”衣尔弋问在同时伸懒腰的俩人,看到衣尔杉露出的肚皮,上手把上衣给扯下来把露出来的肚皮盖上小声的嗔骂一句:“衣尔杉注意形象好吗?”
衣尔杉斜楞他一眼,把自己变沉的脑袋放到岑砚浓的肩膀上开口:“小砚你决定。”
衣尔弋把她的脑袋从岑砚浓的肩膀上推下来:“站好衣尔杉。”然后扯着岑砚浓的胳膊把俩人分开,做完这些转过身瞪啥都没干的岑砚浓一眼。
岑砚浓:“???”
衣尔杉还在抱怨他下手重:“衣尔弋你是我亲哥吗?下手这么重?怎么不把我脑袋拧下来?”
“你应该庆幸我是你亲哥,要不然你脑袋刚才都掉了,你俩都这么大了,能不能有点性别意识?你俩又不是亲兄妹。”衣尔弋提醒俩人。
俩人梗着脖子都觉得自己没错,是衣尔弋又没事找事。
岑砚浓在一旁替衣尔杉说话:“我俩又没分化。”
“没分化你俩就是同性别了?”衣尔弋转过身瞪他,岑砚浓看他瞪着的眼睛不说话,衣尔弋瞪完这个不听话的,转过身又瞪那个不省心的。
衣尔杉把自己的麻花辫甩到后面大声宣布:“去海边玩儿喽!”岑砚浓看了旁边的衣尔弋一眼,坚定的选择跑走去追衣尔杉。
衣尔弋在后面骂俩人:“没一个有良心的。”
俩没良心的换好泳衣在客厅喊人:“衣尔弋你好了没有?再不下来我俩不等你了啊,”
衣尔弋又想骂他俩没良心了,站在栏杆往下喊:“衣尔杉你要记住咱妈现在可不在这儿,要是再这么没大没小的喊人,哼!”
哼完,把视线一转对着俩人说:“可有你俩的好果子吃。”
一旁的岑砚浓用手肘捅好友,露出大白牙:“弋哥。”
衣尔弋点头应下看向他旁边的亲妹:“嗯?”
衣尔杉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亲爱的哥哥,咱们可以出发了吗?弟弟妹妹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哦。”
岑砚浓跟着她一起唱双簧:“等候多时了哦!”
衣尔弋用手里的墨镜警告性的点了点楼下的俩人:“哼。”从鼻腔了发出满意的声音,把墨镜挂到鼻梁上,斯条慢理的下楼。
走到俩人面前,用食指勾着墨镜露出眼睛上下打量着俩小鬼:“啧。”了一声,闭上眼睛又睁开没忍住吐槽:“你俩穿的这是啥玩意儿?”
衣尔杉看着自己带着花边的,玫红色的泳衣,侧边的马尾下还有一朵开放的向日葵,右边胳膊上挂着一个绿色的小铁桶,左边手上拎着一个粉色的小铲子,脚上那双大红色的人字拖是点睛之笔。
一旁的岑砚浓好不到哪去,宽大的背心,领口都快掉到肚脐眼了,更别提衣摆把整个花花泳裤盖的严严实实,跟衣尔杉同款人字拖晃的人睁不开眼,泳裤口袋里不知道装的啥玩意儿,鼓鼓囊囊的两大坨。
头上那顶加勒比海盗同款帽子看的衣尔弋的眼角抽搐两下。
这还不如穿着睡衣出门呢?
俩小鬼梗着脖子跟他较劲儿:“不换衣服,就不换!”
衣尔弋:“不换就别去玩儿了。”说完往沙发上一坐,还把一旁的旺财叫到旁边。
2 vs 一人不狗。
惨败的俩人被人压着上了楼,重新换好衣服等老大满意了才出门,最起码符合他俩的年龄,而不是各个年龄段的混搭风。
衣尔弋带着墨镜在吊床上闭着眼睛假寐,沙滩的遮阳伞下面俩小鬼和旺财堆城堡。
真是幼稚的很。
司机和保镖,还有照顾俩人的阿姨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面喝果汁。
快进入梦乡的衣尔弋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看到俩人对着自己招手,视乎是发现了什么宝贝儿。
衣尔弋终究还是从吊床上下来,朝着俩人过去。
“哥你快来看,我俩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岑砚浓指着洞说:“你看看。”
衣尔弋为了看的真切把鼻梁上的墨镜推到头顶上:“是什么?”话音刚落,脚下一空就掉进了陷阱。
俩个始作俑者露出得逞后的笑声:“哈哈哈哈哈……。”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击掌庆祝。
要不是他协调性好反应快,直接就被摔成狗吃屎的模样:“衣尔杉,岑砚浓你俩皮痒了是吧?”从坑里爬上来,去抓这两个小鬼。
他俩在他还没有爬出来的时候笑着兵分两路逃走了,衣尔弋把粘在手上身上的沙子拍掉追上去,先抓到的是衣尔杉,一个胳膊把她拦腰拎起来扛到肩上就准备扔海里喂鲨鱼。
衣尔杉在她哥的肩膀上吓的咋咋呼呼的呼救:“小砚哥哥救命啊,快来救我。”
岑砚浓赶紧上去帮忙,拉着衣尔弋的另一个胳膊阻止他往前走,实在是力量悬殊太大,不仅没能阻止,还被他抓住手腕往海里拖。
衣尔杉一看形势不对,二对一都斗不过,改变策略,从呼救变成了求饶:“哥哥哥哥哥……咱俩可是亲兄妹啊,你是我亲哥,我是你亲妹,我们可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啊哥,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
衣尔弋冷哼一声:“早干嘛去啦,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