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浓:“盛开的花都好看。”
衣尔杉:“…………。”
说句好看,喜欢能少块肉吗朋友?这气氛还能吃下去饭吗?
衣尔弋:“刘师傅去花店挑的。”刘师傅是送衣尔弋上下学的司机。
你们还别说,这种气氛下仨人饭还真能吃下去,甚至胃口都还不错,最起码都没有浪费食物。
年轻就是好啊!
在这种气氛下,衣尔弋双手插兜还是跟在俩人屁股后面,走在前面的旺财不时的回头叫他:“汪汪汪汪汪……。”
岑砚浓就拉着绳子把它拉回来,不让它回头叫人。
衣尔杉想跟自己的小宝小贝玩儿,羊驼姐妹花又可爱又听话,不想遛狗,她现在都想假装不认识这俩人,忒幼稚了!一点都不稳重!
所以当衣尔弋说:“你先回去,我跟小砚说点事。”
衣尔杉:“好嘞,拜拜了您呐!”跑的比兔子都快,一溜烟儿人就没了影儿,岑砚浓含在嘴里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岑砚浓把手里的绳子越收短,让旺财站在俩人中间。
旺财抬着脑袋看看俩人,叫了一声:“汪汪汪……。”衣尔弋抬手拍了它的脑袋一下:“别叫!”语气有些严厉,岑砚浓护犊子:“你干什么凶它?”
“我没有凶他。”
“凶了。”
衣尔弋深吸一口气,用你不要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他。岑砚浓抬着下巴,仰着脸丝毫不退怯跟他对视:“跟它道歉。”
衣尔弋:“…………。”
“道歉。”
“岑砚浓你不要无理取闹。”
“道歉。”岑砚浓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衣尔弋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槽牙说:“对不起。”
旺财摇着尾巴用脑袋拱他手,衣尔弋把手放上去帮它顺毛。
“现在可以了吗?它已经原谅我了。”
牵引绳还在岑砚浓的手里,取下来递过去:“给,我回家了。”
衣尔弋没有接:“我话还没有说完。”
“我不想听。”岑砚浓把绳子直接塞到他的手里,转身就想离开。
被他拉住手臂,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只好妥协:“快说。”
“你不许加他的微信。”
岑砚浓讨厌衣尔弋说教的语气和下命令似的话,听到脑子就像点了炮仗一样,噼里啪啦作响,根本就没时间思考,只剩下反驳:“为什么不加?我想加谁就加谁,不要你管。”这个时候岑砚浓都不知道衣尔弋口中的‘他’是谁。
衣尔弋心里给自己建设了一路,他现在属于青春期,叛逆又自尊心强,一定要好好说,不要急更不能逼他,所以他又化身一名大家长的模样和语气:“小砚,我不是限制你交朋友,你们已经一起上过一年学,期间都没有交集,现在因为你穿……。”
“穿上漂亮裙子演了‘漂亮的白雪公主’,刚下台就托人加你微信,一看就是动机不纯。”
岑砚浓冷哼一声:“谁说我们没有交集?开学的时候就加他了。”
“那就是之前加过,因为一些原因你单方面把他删了,现在他又来加你是吗?”衣尔弋很快从他的话里提取了重要信息。
“是又怎么了?我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加,不用你教我。”岑砚浓高举青春期的旗帜挥舞呐喊‘自己的事自己说了算’。
“也不要你管我!”
衣尔弋看着面前这个抬着下巴,表情皱巴巴的小朋友突然扯着嘴角笑了起来,动手扯了他的嘴角一下,然后就被人把手凶巴巴的打掉,炸着毛开口:“别碰我。”
等笑完才开口:“我最近心跳总是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心情也总是因为一点点小事烦躁,不悦,还总想发火,甚至想动手打人,夜里睡不安慰,一身的汗消了又起,起了又消,反反复复的发着低烧。”
“你知道为什么吗?”
岑砚浓继续凶巴巴的回他:“我又不是医生。”
“岑砚浓我跟你说过的,你好好想想?”衣尔弋语气轻柔的说。
“想不起来。”天天这儿说,那儿也管,岑砚浓两只耳朵只用半个,甚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就不进脑子。
衣尔弋也不恼继续引导:“我从下午去看你们演出就开始低烧,到现在都没退。”
岑砚浓看不出来,衣尔弋看着跟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脸臭一些,话少一些而已。
“这都是分化前的症状。”
岑砚浓:“…………。”他要分化了吗?
“记住了吗?如果你有这些症状的时候一定要及时跟我说,刚开始会很难受,不舒服,分化后这些症状就会消失,你别害怕。”
岑砚浓眼睛瞪大消化他的话,视线上下在他脸上打量,试图分辨他说这些话的真假。
看了半天岑砚浓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岑砚浓:“你现在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