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思绪纷扰,一会儿担忧待会黑魔王对自己会有什么安排,一会儿又在思考怎么才能让芬妮不着痕迹地从她哥哥那里搞到黑魔王的劫狱计划。
两个小时后,凯瑟琳的腿都站麻了,诺特和罗齐尔才从房子里出来。
“黑魔王喊你进去。”奥兰多·诺特对凯瑟琳点点头。
“谢谢。”凯瑟琳微笑道谢,走进大厅。
黑魔王坐在扶手椅上,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凯瑟琳,几乎要把她灼穿。
凯瑟琳拼尽全力运转起大脑封闭术,只留下几个她想让伏地魔看到的场景供他翻阅。
“这么说,你和罗道夫斯一进入音乐节场地,就杀了麻瓜?”黑魔王眯起眼睛,轻声说,“你的狠辣让我惊异,凯瑟琳。还是说,你早就发现那些麻瓜是假象了?”
凯瑟琳急忙跪下表忠心:“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罗道夫斯找到理由对付我。我对您绝对是忠诚的!”
“我并不怀疑你的忠诚,凯瑟琳。”黑魔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的杀父仇人是傲罗,是邓布利多。你没有理由背叛我,倒向他们一边。”
“只是,你太软弱了。凯瑟琳。你让我很失望。”黑魔王敲敲扶手椅,“你的实力我最清楚不过,可以说是我手下的第一人。可是呢,死去的两个傲罗,没有一个是你杀死的。”
“如果你肯发挥你实力的一半,我想,你最起码能单独杀死三个傲罗。”
“我想问问为什么?”
面对伏地魔接二连三的诘问,凯瑟琳无言以对,她低下头,艰难地回答:“对不起,黑魔王殿下,是我太软弱。”
“你还没有转换观念。凯瑟琳”黑魔王笑了一下,“你跟着我去杀那个小海尔波的时候,也没有手下留情,因为你觉得他罪有应得,才下得去手是不是?”
“面对麻瓜,面对傲罗,你下不去手,因为你觉得他们是无辜的,是不是?”黑魔王轻柔地说。
“我……”凯瑟琳讷讷无言。
“这是战争!”黑魔王突然大吼,似乎是想狠狠敲醒凯瑟琳,“战争是什么?站在我们对面的,是需要我们消灭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凯瑟琳,你在天真什么?没有任何一个卷入战争的人是无辜的!”
“我本对你寄予厚望,但,现在的你让我很失望。”黑魔王懒洋洋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去负责一项技术性任务,就不要再跟在我身边了。”
凯瑟琳抬起头,面带惶恐。
黑魔王继续说:“你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去替我做阴尸。”
“我还有机会回来吗?”凯瑟琳可怜兮兮地问。
“当然。”黑魔王伸手,掐住凯瑟琳的脸,然后轻轻拍了拍,“当你想明白战争究竟是什么,你就能回来。我身边,会给你留个位置的。”
*
凯瑟琳被放逐了。
但好在,伏地魔没有对她表现出来的忠诚起疑心。
假死计划必须得提上日程了,她得在食死徒或者伏地魔面前亲自“杀死”一个人,才能继续跟在伏地魔身边。
但假死药的研制出了一点小问题,可能留有一丝破绽,斯内普还在进行最后的改良。
凯瑟琳只好暂时去找个地方蛰伏一段时间,替伏地魔制造阴尸。
阴尸是被黑巫师的魔法复活的尸体。它会成为恐怖的傀儡,还可以被黑巫师用作可牺牲的仆从。被施了诅咒的阴尸可以对侵扰做出致命回应,可以杀无赦,可以为主人执行危险的任务。不过,阴尸没有自己的意志和大脑,在遇见意料之外的麻烦时无法自己脱身。
复活一具人类尸体的咒语非常复杂,复杂到能成功的黑巫师寥寥无几。
伏地魔知道凯瑟琳有这个能力,否则也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她。
于是,凯瑟琳挑了一个全英国最大的墓园,在墓园教堂旁边盖了一间小房子安顿下来。
教堂里的神父被凯瑟琳施了忽略咒,对墓园突然多出来的小棚屋熟视无睹。
麻瓜们看不见她。
而她,每天无所事事,白天围观麻瓜的葬礼,夜里就刨开坟墓偷尸体。
做阴尸,需要死亡7天以内的新鲜尸体,给他们灌下混着主人鲜血的特殊魔药,再施以强大的魔咒。
魔药是黑魔王自己做的,他不会把自己的血液交给任何人。凯瑟琳只需要找尸体,施咒就行了。
偶尔他还会派食死徒到她这里来,运送给她一些不明尸体。
凯瑟琳根据尸体的特征怀疑他们都是一些麻瓜流浪汉,消失了也不会引起注意。看起来,伏地魔和食死徒们在滥杀无辜的麻瓜。
还有几次,她看到了在报纸上见过的人。
有公开反对黑魔王的麻瓜出身巫师,也有几个傲罗。
凯瑟琳心里沉甸甸的,她想,这些,都是她救不了的。
她会给每一具尸体做好标记,希望将来有一天,能让他们再次入土为安。
如此这般一个多月过去。
某一天,芬妮·诺特在半夜造访了凯瑟琳的小棚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