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喝了一口水:“就叫你小零好了。”
生化人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江和有些嫌弃地摆摆手,飞快地在百度上查男宝名字:“卫逸!卫逸总行了吧?”
生化人眼睛一亮,飞速点点头。
江和双腿叉开,胳膊肘放在膝盖上,舌头顶了顶口腔,搭配着三孔背心和没刮干净的胡茬,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他伸出食指:“阿逸,我和你说,我——是你主人,我们要保持距离。我把你造出来,你就得有用,没用的话,我要你有什么用?不如扔了,你说对不对?”
卫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江和:“平时我上班忙,你就在家给我做做饭,洗洗筷子刷刷碗,这正常吧?没事儿给我揉揉肩捶捶腿,这也不过分吧?”
卫逸郑重地点点头:“不过分。”
江和目的达成,一点都没有拐卖机器人的惭愧:“你听话,听话我就给你电池,不听话我就把你电池给卸了。”
卫逸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其实他不需要电池,他的电池是液体电池,而且卫逸全身一体化,电池根本拆不了。只要有空气,卫逸一辈子都不需要充电。
他觉得主人可能是把这茬忘了。
江和当然知道,他只是忽悠还没满24h的机器人。
得逞的alpha长叹一口气,看着眼前居家小……大保姆,想想以后有免费保姆的日子,觉得自己兄弟也不疼了。
这玩意儿除了当保姆,当个看门的护卫估计也可以,这么大体格子,估计能干翻一堆alpha。
自己可真牛逼,研究出了这玩意儿。
江和真的想给自己顶礼膜拜。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剩菜剩饭,扬了扬下巴:“把桌子给收拾好。”
“好的主人。”
这话听起来真爽。
江和躺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一点生理泪水,人都是这样,一吃饱就犯困。
他隔着衣服挠挠肚皮,觉得上下眼皮在打架,江和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根牙签,一脚踩在凳子上,闭着眼睛剔牙。
调休假期有五天,江和没什么安排,一直在家窝着的确也挺无聊。
闲着也是闲着,他给沈言打了个电话。
毕竟也算半个亲爹,没事儿也得问候一下。
手机响铃振了几秒,随后传出来沈言的声音:“小和?”
“诶,叔儿,你这两天干啥呢?”江和把牙签放在食指和大拇指中间,跟扔飞镖似的朝垃圾桶弹。
牙签飞出去,戳在垃圾桶的塑料袋上。
沈言的嗓子听起来有点沙哑:“双休日,没上班,在家待着。”
江和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嘿嘿笑了两声。
沈言:“……”
沈言:“你休假不回家?”
江和:“太远了。”
沈言见招拆招:“那你去相亲,刚好有人给我介绍了几个omega,和你年龄相仿。”
江和:“……”
江和:“叔儿,我还想接着孝顺你。”
沈言嗤笑一声,冷漠道:“不缺你这点孝心。”
江和呲着的大牙一下子收回去了:“叔儿,泽禹也没对象,你让他相亲涨涨见识。”
卫逸安安分分地把碗筷刷好,站到一旁托着下巴、瞪着大大的眼珠子、嘴角带笑地看着江和。
江和被卫逸的眼神看得不舒服,皱着眉指了指浴室,示意对方去洗衣服。
卫逸翘着尾巴又去浴室干活了。
沈言:“你当哥的都没结婚,他不着急。”
沈言双手捧着闻修然给他泡的枸杞水,老神在在对着电话讲:“你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我和你说,alpha的好时光也就这几年。要是错过了,你想谈对象也谈不上。”
江和吸吸鼻子,极其敷衍地哼哼两声。
沈言二十岁就和十八岁的闻修然在一起了,二十一岁开始同居,要不是沈言事业心强,专门做避孕措施,早就两年抱仨了。
“别催他了,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闻修然忽然搭腔,还趁机在沈言嘴角亲了一口。
沈言按住闻修然的下巴把他推开,嗔怪道:“你害不害臊?”
闻修然是闻氏集团的总裁,也是夏泽禹的亲爹,之前江和还纳闷夏泽禹怎么不姓闻,后来才知道夏泽禹是随了爷爷姓。
当时的江和:“原来如此。”
稍微思考的江和:“……诶也不对啊?”
江和:“叔儿,我和你说,你就好好和闻叔过日子。我们年轻人都是单身主义,现在又不像之前,大家发情期都很稳定……”
“江和。”沈言突然连名带姓喊了一句。
然后一句也没说。
江和跑火车的嘴立马停下来,后背一凉,头皮发麻,脸色一白,三秒内把自己这几天干的事儿都想了一遍。
他最近也没干什么坏事儿啊?
前天才刚扶老奶奶过马路。
沈言沉默了十几秒,淡淡道:“泽禹和我说,你家里今天有客人,还把他赶走了。我记得你说过家里没什么亲戚,到底是谁来了?”
江和:“……”
夏泽禹离开有半个小时吗?
这玩意儿是大喇叭转世吗?
江和明显底气不足,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那只是……”
客厅突然响起一道衣服碎裂的声音。
几秒钟后,卫逸的脑袋探出来。
接着是他的手。
手上拿着江和洗完澡丢在洗浴室的四角内裤,不过看样子已经成开裆裤了。
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