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云轻轻地将头靠在白渊的肩膀上:“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白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悄悄地牵起了白渊宽大的手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白渊将她的头枕到自己的腿上,摸着她的头发。
等到夜幕降临,满天的星星挂满天空,白渊把外衣披到谢暮云的身上,双手把她抱了起来。
*
温暖的感觉萦绕全身,周围的光逐渐变亮,谢暮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她下床便看见昨天白渊送的那束花放到梳妆镜前,回想起昨天的事,脸上也不自主的泛起了笑容。
谢暮云走到廊下,一个小男孩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他抱着谢暮云的腿,也不说话。
谢暮云将他抱了起来:“景炘,你怎么这么早起床?”
“都日上三竿了,还早。”白渊走来。
那男孩见到白渊后一下子笑了,伸出手想和白渊亲近。
白渊捏着他胖嘟嘟的脸蛋,和他玩闹。
他把婴孩抱起来,带到花园中玩土上的小碎石。
李庆急急忙忙的赶来:“原来小少爷在这里,吓死我了,还以为不见了。”
谢暮云看着白渊在阳光下的脸,和景炘玩闹的火热,突然感到有些温馨。
今天看白渊和平时不一样,怎么看都不够,想要这么一直看下去。
“李庆。”谢暮云目光紧盯着白渊他们:“问你个问题?”
李庆疑惑看着谢暮云:“小姐请说。”
“这里的人一般送什么东西给心仪的男子?”谢暮云认真地等李庆的回答。
李庆先是楞了下,才道:“送手帕、香囊、玉佩都有,小姐要送给姑爷吗?”
谢暮云把李庆拉到角落,做出“嘘”的手势:“先别告诉他。”
“那你会做香囊吗?”
李庆不明所以,成婚一年,为何现在才送这些给姑爷,他们不是感情很好吗?
可还是答应了下来:“父亲从小就教过我做针线活,这些凡是男子,都精通针线活。若是小姐想学,我可以教您。”
从那以后,谢暮云每天都拉着李庆到房间里做香囊,等到李庆出来后,她的房间还整夜亮着灯。
在白渊看来,谢暮云也不知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便生出了好奇之心。
他拿了到膳房拿了盘点心,到谢暮云房间门前:“我拿了些点心给你。”
谢暮云着急忙慌的将手中的香囊藏到枕头底下,才开门让白渊进来。
白渊将点心放到桌子上,问道:“你这几日都在干什么?整日把自己困在房间里。”
“没...没什么。”谢暮云结结巴巴的道。
白渊却敏锐的看见她手上有密密麻麻的针孔:“你的手怎么了。”
谢暮云却把手藏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没事,白天不小心被花园的月季扎到了。”
白渊深深叹了口气,到自己房间里拿了瓶药进来,拉着谢暮云的手,用棉签温柔的上药,谢暮云能清晰的看见他脸的轮廓,美轮美奂。
“你就不能戴个手套再碰它们?”白渊有些无可奈何的道。
他上完药后轻轻了吹了几下,想把药水吹干。
“疼。”谢暮云缩了下手,感到有点酥酥麻麻的痛感。
白渊却将她的手拉了回来,继续吹:“活该。”
蜡烛燃烧出昏黄的灯光,洒在地面上,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几天过后,谢暮云终于将香囊绣好了,虽然针脚处秀的有些不自然,可也还算完整,上面绣了个渊字,还有一些红色海棠花。
她拿起笔,在纸上写:“阿渊,给你的回礼。”
谢暮云拿着香囊走进了白渊的房间,发现里面竟空无一人,她只好将香囊和纸条放在书桌上。
她不小心撞上了桌角,碰倒了桌上的花瓶,地上满是陶瓷碎屑,其中还夹杂着一张封信。
上面写了道:“若是遇到麻烦,太尉府帮你解决,谢暮云把令牌藏起,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谢暮云我来解决。”
谢暮云最近学会了不少字,现在看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