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疑惑地问:“你这是干嘛?我可没让你跪下。”
“是,公主大人大量,是臣自己要跪的。臣方才不该在下人面前如此对公主,让公主失了威严。”
“那你还明知故犯!”
“臣是怕公主气坏了身子,为了两盆花、两个粗心的宫人生气,实在不值得。臣会帮您找两个勤快的园艺师傅过来,那两个宫人就放了吧?好不好?”
顾言惜一脸诚恳,让花朝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就连最后的一小半怒火也被她那张祸国殃民的帅脸给灭掉了。
“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做错事不惩罚的话,就会一错再错。”
“公主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俗话说错不再三,公主宽宏大量,姑且饶了她们这次吧。”
花朝叹了口气:“哎,为什么本公主每次都说不过你?油嘴滑舌,起来吧。”
“谢公主。”
榭雨阁外,两个犯了错的宫人哭哭啼啼地拿着行李,由祝嬷嬷带路朝内务府走去,不过相比之前在榭雨阁惨死棍下的姐妹们,她们知道自己算是万分幸运的。
顾言惜轻轻推着秋千,花朝的身体随之晃动。帝都的天气比西郊要温暖,冬天也来得晚些日子。梅树的枝条愈发翠绿,不久便能绽放新蕊。
“顾言惜,父皇那边的事忙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
“听祝嬷嬷说,这几天你都在侧殿熬夜写奏折,还是要注意身体才好。”
“臣知道了,谢公主关心。今日陛下下旨,将西郊那伙马贼和西郊总卫霍莱一同发配充军,至此西郊诸事便告一段落,今后臣也能多陪陪公主了。”
“嗯。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回京那日为何会有御林军前来?”
“其实,臣早就知道那晚的刺客是霍莱,只是一时想不通他这样做的原因,但出于直觉,我总觉得他既然出手了,就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趁夜飞鸽传书给莫离,让她做好迎接我们的准备。有备无患嘛!”
“原来如此,不过父皇是如何知道的?”
“本来莫离是要去顾家求助的,结果我父亲出征西疆,家中无做主之人。外祖便让禹城带着莫离进宫,向陛下求了一支队伍,连夜赶到西郊边界埋伏等待。”
“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未卜先知的本事?本公主还以为那个莫离是什么天降仙女呢,来得那么及时,原来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本公主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呢!”
花朝语气略显夸张,颇有挖苦嫉妒之意。
“公主不要取笑臣了。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进屋吧。”
顾言惜拉着花朝的手缓缓走向内殿,只是在外面呆了一小会儿,花朝的手就已冰凉了。
“那你既忙完了,打算何时去看外祖?”
“听莫离说,外祖上了年纪,身子大不如之前硬朗,上次偶感风寒,至今还没有痊愈,已经告假半月未上朝了,臣放心不下,想着即刻便回。”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顾言惜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花朝,说道:“自西郊回来之后,公主的手脚又变得冰凉了,还是好生在榭雨阁休息吧。”
“我不!我就要跟你回去看外祖!俗话说……那什么、总得见公婆嘛……”
顾言惜凑到她面前,失笑道:“公主说得可是丑媳?”
花朝害羞地低下头:“谁丑了……我是说,我们自定下婚约已将近一年,一次长辈都没见过,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这个公主没有规矩……”
顾言惜忍俊不禁,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公主说得对,公主如此知书达礼,臣也该把您带回家给外祖看看,外祖一定会喜欢你的!”
“那……你可不能在外祖面前说我坏话!”
“哈哈、知道了,公主这么好的妻子,哪有坏话可说呢?”
“油嘴滑舌!”
“公主,”顾言惜痴望着花朝的粉唇,“出发之前,可否让臣亲一下?”
“你……说什么胡话、不知羞耻、我才不要……唔!”
顾言惜突然的进攻让花朝恍惚了一瞬,只因那气息甜的要命、甜的诱人,虽然她也很想……但还是理智地推开了顾言惜:“那个、还……还是回来再说吧……”
“好~都听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