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可能会开解她说因为女子擅长绣工啊,或者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可姬千乘却没有给她讲什么大道理。
只是第二天早上,他就亲自做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系在了她腰间。
“为夫不需要你表明心意,只希望你能信我、陪我、依靠我。将来,哪怕红尘业障深重,孽缘遮眼,只要你信我,只要你还愿意站在我身边。
无论是过去将来,我都会找到你。
夫不怕你迷失歧途,只怕……你再不愿意看我一眼。”
熹微晨光透过纱窗,柔柔落在他身后,洒下一层金色光晕。
他微微俯身,那双深邃的眼里只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
——心如擂鼓!
叶卿卿已经忘记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那一刻,他轻抚脸颊的掌心,甚暖!
而等她猛然回神,却是恐惧起来。
就在刚刚,一个疯狂野蛮的念头已经野草般蔓延整个心田!
——姬师兄,你是我的了。
是我一个人的。
我不会让你……有后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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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叶卿卿慵懒地侧倚在座子上,手中握着荷包,心情愉快地听珍珠说着府外发生的一切。
然而就这么一听,明明才几天不曾出门而已,外面的世界却整个都变得不认识了。
首先,郑国公府的大姑娘叶清容的婚期要提前了;其次,有人以她无媒与人苟且,败坏风华的的名头,上殿告郑国公府教养有亏。
哦。
当然,最重要的是崇佳公主——卫佳,似乎魔怔了,最近被皇上禁足公主府。
据珍珠得到的内部独家消息称,卫佳当日因不忿皇上未曾对她进行处置,而心中不忿,出门喝酒散心的卫佳,遇到了刘将军之子刘三郎,也不知道怎么得就搞在了一起。
敌人过得不好,她就高兴了。
叶卿卿抱着这种心态一直追问珍珠“然后呢”,可是无法理解她恶趣味的珍珠颇为急切地说:“姑娘!你怎么总是关心她呀?最近厩里流传甚广的话题里,可是也牵涉到您了啊!”
“哦。”
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玫瑰露。啧,味道有点淡啊。
“……哦?”珍珠杏眼瞪溜圆,“只是‘哦’?姑娘您就不担心么?”
叶卿卿拍拍她脑袋,顺毛:“乖哈,这种事情呢,明显是我担心也没有用的。像这样牵扯到我一个无知弱女子的事件呢,通常是背后有人想通过我做跳板,得到什么,或者牵扯到什么,一般会不惩处与我。
至于究竟是谁,想拉谁下水,又想达到什么目的,一时半会我也不能跟你全部分析完。你瞧我还怀着孕,就不思考那么多了。
你呀,也不用担心。你想想,我本是新来厩的,本身低调又不爱交际,又能惹到几个恨不得弄死我的人?”
“……”
不,只要你跟在公子身边,无数人都想弄死你取而代之。
这一说珍珠更担心了。
叶卿卿拍拍她的脑袋,“莫要担心了,你瞧,师兄都已经去帮我解决了。咱们只要静候佳音即可。而且,反正我们就要离京了,他们就算说得再难听,耳不听为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