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说着，忽地笑起来，但眼神没变，看这副模样，倒有点让人有些反差。

平常的路江，会翻白眼，会怼人，身上透出的亲和力与传闻中雷厉风行的路大星际行政执法官完全不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顶替了他的名字。

但现在的他，正经危坐，浑身上下散发出凌厉的气息，恍惚间感觉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凌契看着那人，眼眸一动，那双金眸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刷”的一声亮了起来。

“终于不装了？”凌契将坐姿调整好，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周身环绕着极强的压迫感，好像有东西冲开了束缚，正在缓慢苏醒。

路江冷笑一声：“我从来都没有装过什么东西，要是硬要说的话，伪装卧底算不算？”

那头，凌契发出轻笑：“你说算就算吧。”

说着，他重新开始挑起话题：“我给你的东西，你应该猜出来了，并不是完全的。”

路江挑眉，讶异：“难得不用我去闯数据库。”

“原本是想的，”凌契的声音随着电流传过来，有些不真切，“但你刚刚这么说，我改主意了。”

凌契站起身，冲着屏幕前的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第二次，合作愉快。”

路江看着他的动作，缓缓抬起手将手指间对准心口，做了个星际军礼。

“合作愉快。”

“我得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凌契提醒道，“我会斟酌考虑给你情报，作为回报，请给我提供武器支持，还有……”

凌契说这话时语气加重，一字一句道：“别再闯数据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