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小光团被提溜起来，顿时发出恐惧的尖叫。

境灵直接给它一巴掌让它静声，威胁道：“再乱叫就把你撕了丢到虚空外面去。”

“呜呜呜……”小光团想哭，但哭不出来，它的状态只是一个意识体。

它很清楚，境灵是真的有能力把它撕了丢出去。

境灵掐着小光团，“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来到我的小世界里，说实话！”

“呜呜呜我说我说……我是一个系统，是遭遇虚空风暴不小心被卷到这个世界里的。”

“系统？”境灵听过这个名词。

那时它刚诞生不久，在虚空中乱飘，遇到了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对方说自己是时空管理局的系统，专门在三千世界清理异变维持小世界间平衡发展的。

它懵懵懂懂，不理解是什么意思，系统看它一直漫无目的到处晃荡，便建议它去三千大世界看看，长长见识。

偌大虚空，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无数异度时空层层叠叠，境灵不认识去三千世界的路，误打误撞到了如今所在的亿万小世界。

自那以后它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时空管理局的系统，它在亿万小世界中呆了太久，记忆有错乱，也逐渐忘却了当初的事。

不过……境灵盯着手中的小光球看了看，它还记得时空管理局的系统与它一样是个白色小毛球来着，这个还没有灯笼好看的小光团也是个系统？

“你是哪里的系统？时空管理局的？”

“不……不是，我是亡灵游戏的系统。”

“亡灵游戏又是什么？”

“就……是一个存在于亡灵界的无限游戏，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弱小的外联系统，不常呆在游戏世界，也接触不到关于游戏世界深层次的东西。”小光团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亡灵游戏距离这个小世界还挺近的，或许……有机会你也可以去看看？”

说完，它瞄着境灵，弱弱地问：“可……可以放我走了吗？”

境灵冷笑，“放你走？想得倒美，把我的小世界搞得乱七八糟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看着隐匿在秘境深处的无数阴鬼和被改造得千奇百怪的空间，境灵怒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把我原先的空间布置搞乱也就算了，什么脏东西都往我小世界里塞，你都不知道把它们丢出去吗留着它们继续污染我的小世界！”

“呜哇……”小光团又想哭了，“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些人死在这里就变成这样了，空间封锁，它们出不去我也出不去啊……”

境灵暂时不想跟它计较，一路揪着小光团往出口处走去。

出口处设着重重杀阵，几千年来石岩秘境开过很多次，死在这里的人不计其数，角落堆积着枯骨，一靠近似乎还能闻到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境灵皱起眉，挥手将杀阵撤去。

这原本是一个为保护这个小世界而设置的阵法，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罪魁祸首小光团还懵懵懂懂理不清状况，境灵忍无可忍抬手给小光团脑门来了一下。

小光团分裂出两只小触手捂着脑门，“你怎么又拍我！”

境灵指着满地枯骨，“看看你做的好事！让这么多人死在这里你是想干嘛？！”

“他们自己跑来这里被阵法杀死的，我也阻止不了……”

“你敢说没有你恶意引导的成分在？这么明显的杀阵摆在这里你不知道吗？”

“我……”

小光团嗫嚅着不敢说话，它承认它是有点故意的，它也没想到这些人类这么脆弱，随随便便就死了，在亡灵游戏副本死去的玩家是可以复活的，它以为这里也可以，那些死去的人类都变成了阴鬼，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存活着，没什么问题啊。

亡灵游戏很多玩家都是死灵，它就是按一般游戏设定来改造这个小世界的，只是它一开始没想到这个小世界还有主人，如今它所做的一切都被对方发现，还被揪出来暴打。

所以说它为什么会被卷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小世界出不去啊！呜呜呜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无限世界它不想呆在这里了！天知道它这一千年是怎么过来的！

小光团消沉下来，散发的光芒都减弱了几分。

境灵可不会被它这副模样迷惑，这就是个不懂人类世界规则的异变物种，没有普世意义的同理心，害死这么多人而没有一丝愧疚感，或许对它来说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游戏”，它不会尊重生命，也不会把游戏里的生灵当成同类。

“啪。”境灵再次给它一巴掌让它清醒，一脸嫌弃，“别哭哭唧唧的，有这闲心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这些脏东西丢出去。”

脏东西自然指的是死在这里的人类化作的阴鬼。

小光团光芒闪烁，“可是……可是我自己都出不去啊，又怎么知道把它们带出去，而且这么多脏东西丢到外面不会引起人类恐慌吗？我看好多人类都害怕这种死灵。”

境灵蹙起眉，好像确实有点麻烦，这么多阴鬼放到修仙界估计天道不会允许，而且之前它的小世界也没发生过这种被异变入侵的事。

……不对。

境灵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一点，它不是已经离开这个修仙世界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