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上的摧残,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执刀的人一直都是你程小时,这刀子落与不落,全在你一念之间。
割碎的却是陆光的心。
割到最后,已经没有下刀的位置。
如何让我心安理得的放任你胡作非为下去?
程小时,你觉得这平等吗?
凭什么让我一次次面对你的死亡?
程小时,你给我讲讲。
这凭什么?
你给了我光却剥夺了我的一切,义无反顾的离我而去。
何其残忍无道。
如果真有把我放在心上的话就不要随随便便去死呀!
“陆光,你病了。”
程小时在哭。
看得出来他很害怕疼痛。
却依然固执的拒绝妥协。
晶莹的泪珠同繁星一般明亮。
“你肯认错了吗?”
陆光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血染出灼灼桃花。
太阳终究不能为一人而亮。
但要是我捉住了太阳染上自己的色彩呢?
他是否可以与我同生同穴,为我一人而亮?
“陆光......”
“你能先把手包扎好吗?”
他低呤的声音如潺潺的溪水,润物细无声。
却不亚于当头棒喝。
语气中的关心似冬日暖阳,纯真无邪。
将他的卑劣、欲念、罪恶,都照的□□。
“血真的太多了,模糊的我都快......看不清你”
他苍白着脸。
似乎是被上面的血吓到。
泪水无声落下。
响彻山谷。
“程小时,我没给你开玩笑。”陆光蹙眉。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我也没给你开玩笑,你的血落到我伤口上了,烫得我心烦,搞得......像是我要了你命一样......太欺负人了......我才不要无端背上一条人命。”
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扪心自问,如果他是程小时,被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莫名其妙囚禁了,他只会巴不得那个人早死。
而程小时呢,居然天真的想来担心他这样的人,他莫不是疯了?
如果现在站在面前的是其他某个人,程小时会不会也如此不自量力的关心那个陌生人呢?
为了某个不知名的甲乙丙丁,连命都可以轻易舍弃?
陆光可以容忍程小时的挑衅,可以容忍程小时对他人展露笑颜,甚至可以容忍程小时心里想要逃离的想法。
可容忍不了程小时对自己生命的轻视。
为了谁都不、可、以!
到底是谁给程小时的胆量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是陆光你纵容的呀......
追根溯源,使程小时肆无忌惮的罪魁祸首。
不正是自己么?
我要纠正这个错误。
陆光眼眸低垂,声音不急不缓,冷漠的叫着他的名字。
“程小时。”
他优雅地抚摸着手中的皮鞭,眼里的冷意凝成实质的冰剑。
“我们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