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有请!”嬷嬷带着中来来到大殿之上,只见长公主一人呆在宫殿内,至于陛下和皇后却不见踪影。
曹王妃见状不妙,便开口问道,“敢问皇姑姑,不知父皇母后现处何方?”
虽说儿子不懂事,但好歹还是天家人,她还能在陛下和皇后面前将这事给求饶过去。
可现下却只有长公主一人,这不由得让曹王妃担忧。
闻言,长公主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皇后听闻曹世子犯错一时晕了过去,陛下正在陪在她的身边,临走是还托我好好惩治一下曹彰。”
“可皇姑姑何来惩治一说,不过是个卑贱宫女攀龙附凤,居然把主意打到彰儿身上,要惩治也是要惩治那个贱婢才是。”曹王妃恶狠狠地说道。
她又何尝不明白此时也有她儿子的错,只是为了曹王府的面子,为了天家的面子,只有处置那贱婢,然后再将曹彰关在家中好些时日,等着此事安歇过去。
她曹王府依旧是她曹王府。
曹王妃这边打的如意算盘,长公主又何尝不知呢。
若是今天在这的是皇后,想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她若没经历过曹怀钰那事,想来也是会放过。
可没曾想陛下如此能人,这养出来的儿女是一个不如一个,甚至将欺压宫女还能颠倒黑白,着实太仗势欺人了。
“那按照曹王妃的意思应当如何?”长公主抬眸看人,只希望人不会说错话。
“自然是杀了那婢女以儆效尤,免得助长宫内攀权之心。”曹王妃说得头头是道。
不过她这些话在长公主听来却又是那么的可笑,“曹王妃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竿子要打死所有人了,要知道陛下的亡故惠妃也是宫女出身,难道曹王妃还想说惠妃是攀龙附凤之人吗?”
曹王妃一定确实是将惠妃那个小贱人给忘了,虽然人已经不在了,但那小贱人的丹阳公主还在,而且在陛下面前很是长眼,若她再说是宫女的错,那岂不是连公主也一起骂了。
“侄媳不敢。”曹王妃跪拜道歉着。
“荣国府的三姑娘可还在?”长公主也没有估计跪拜的曹王妃,直接点名问道。
季黎一听是在叫自己,连忙从官眷当中出来,向着外祖母跪拜道,“臣女在。”
“抬起头来,让老身瞧瞧!”长公主吩咐着。
季黎似乎明白外祖母的用意,故意眼眶泛红,带着点哭腔说道,“臣女有是仪态,不敢惊扰长公主。”
一听这话,长公主就明白这小丫头聪慧着,能听得懂人话,不过是在曹怀钰那儿,还是现在。
“你若有冤屈,老身可以替你伸冤,没必要躲躲藏藏的,老身在这儿,美人给你委屈受。”长公主放言,哪怕是傻子也能听明白,今日长公主就是要给林家的三姑娘做主啊。
说着季黎抬起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芙蓉泣泪,也无法形容,任谁见了都想为人伸冤,不忍见人落泪。
“臣女多谢长公主!”季黎道谢着,忽然一脸怨恨地看向身后跪拜着的曹彰,“回长公主,臣女本是初次来到宫宴之上,想着四处看看,听闻曹世子出了事,本是接着婚约之情前去看看,却没想听到......”
说到这儿季黎哽咽一下,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轻咬嘴唇还是将事情说出口,“曹世子与宫女两情相悦时,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念出臣女的名字......”
说到这儿,季黎更是伤心不已,甚至话都说得断断续续,“若不是嫂嫂们带着我来看,只怕臣女的清白就这么......”
虽然荣国府的三姑娘没将事情完全说开,可这底下的官眷又有谁不清楚事情的全委,虽然疼惜林三姑娘的遭遇,但还是顾及曹王府的权势没敢吭声,只看长公主应当如何安排。
可谁也没想到向来生人勿进的长公主,居然亲自下来将跪拜着的林三姑娘给扶了起来,“好姑娘,你受委屈了!”
长公主也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做,毕竟她也不过才见这好看的小丫头第二名,可偏偏生出了一股子的亲昵,像是养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姑娘。
要不是知道人曾在荀州的传闻,怕真的会以为人是她失散在外的血亲。
“多谢,长公主殿下。”季黎致谢着,跟在外祖母身边多年的他自然明白,什么姿态才更能讨人欢心,也明白接下来人想要的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