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启却忍不住出声:“那你想要我如何?”
离歌却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她一直看向斛成勒,她知道,昨夜央德必然已经来信要斛成勒将斛启交给她。
斛成勒看着斛启,用铁勒话大声吼道:“坐下,此处哪有你开口的份。”
斛启道:“父汗不必替我求情,成王败寇这个道理我明白。”
离歌开口:“这样,我替大汗做个决定,如何?”
斛成勒略带期待地看向离歌,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离歌已经拔下割肉的刀,迅疾到斛启面前,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她太快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鲜血喷薄涌出,离歌的脸上和手上都沾染了他的鲜血,斛成勒看见斛启倒下,痛苦的叫出声:“不!”
在场的所有铁勒十六部将领,全都拔刀出鞘,将离歌围了起来,张允之听见帐内的动静,也立刻带人冲进来,大帐内顿时剑拔弩张,气氛一时紧张。
离歌却悠然自得的拿起桌上的帕子将自己的脸和手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斛成勒跑过来捂住斛启的喉咙,命人赶紧找巫医。
离歌擦拭干净后看向斛启:“原我是想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的,可手段卑劣之人不配我堂堂正正。”
斛启还未断气,听着她的话,终于笑出来。
离歌抬眸环视账内拔刀对着她的人,面带笑意:“我的人就在这儿,我若出事,劳烦在座诸位给我陪葬!”
斛成勒不得不主持大局,他看向离歌叹了一口气,对账内的将领命令他们收起兵器。
离歌迈步走出大帐:“今日的宴怕是吃不成了,来日有机会我再前来与大汗共饮。”
斛启倒在斛成勒怀里,他看向帐外,他仿佛看到了年少时在江北的日子。
江北,真是个好地方,那里有富饶的田地,有繁华的街道,他们是江北的主人,那里有草原上没有的牡丹月季,斛启想回去,他做梦都想回去。
可是,他再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