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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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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意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您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方便处理掉我?”

“没错。”他放下酒杯,抚掌,悠悠开口,“要么离开他,要么葬海,选一个吧?”

“让何云煦见我。”

“现在是我给你选择,你只需要选。”他靠在沙发上,神情平静,耐心地纠正她。

“你觉得我选离开,他就会和我分开吗?”

迟意反问。

“当然,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我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要什么有什么,为了新鲜感,什么出格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有特别之处,能让他不腻烦?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们离婚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我一刻也看不惯,他和你这个低微的人在一起!”

何鸿远语气残忍。

迟意的心霎时间一点点沉了下去,他们结婚的时间不长,感情并没有多深厚,何云煦本性里又带点贪玩,她其实并不指望他会站在她这一边,赶过来救她。

此时此刻,唯有自救。

然而这艘游艇一旦开动,直到抵达岸边,不知道要过多少时日。离开和葬海,看似是一道简单的问题,但是如此不对等、又具有明显引导倾向的选项,不禁让人怀疑里面有诈。

即便她若选了离开,对方未必信守诺言放过她,还坐实了图谋不轨的罪名。

眼下最好的办法或许是争取时间。

“如果我做出选择,您会立刻送我回去吗?”她谨慎问。

“这个事情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又不是开船的人。”他漫不经心地说,“但是你要知道,船一旦离岸,便像孤零零的岛屿,不管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她垂目说:“那我……需要好好考虑。”

何鸿远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爽快道:“这艘船下一次靠岸就在十四天后,我给你十四天时间考虑。”

他吩咐一旁的秘书:“送迟小姐出去。”

迟意起身,回头问:“方才您的保镖,拿走我的手机,请问能物归原主吗?”

何鸿远问秘书:“她手机呢?”

陈秘书懊恼一拍脑:“好像被忘在车上。”

何鸿远摊手,无辜道:“抱歉,迟小姐。”

迟意看他们一唱一和,觉得他是故意不给她的,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陈秘书将她送到外面。

迟意细声问:“先生,这些天我住在哪?”

陈秘书疏离道:“抱歉,这些我也不清楚。”

说完,他迈步走进船舱,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不停,他低头看了一眼,冷漠地任它响动。

门内,陈秘书弯下腰道:“何总,二公子的电话,要不要接?”

何鸿远低头喝酒:“不许接,船上的人谁都不许接他的电话,元卓他们的也一样,他们净帮这臭小子说话,今天不给这小崽子点教训,他真要无法无天。”

“是。”

海边一线落日余烬,甲板上风不算太大,但是温度偏低。

迟意带好羽绒服的帽子,揣着口袋,慢慢走在甲板上。因为船上有灯,所以外面人不算少。

她拦了几个像是船员的人询问,发现如果她想要在这里获得食物或者住处,必须要交钱才行。更糟糕的是,可能一开始她是保镖带进来的,每一个人对她都不怎么友善。

迟意尝试走进灯光温暖的餐厅休息,结果侍者走过来,对她说:“抱歉,客人,这里不消费的话不能进入。”

迟意打量她,问道:“我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抱歉,客人,这是不合规则的。”

不合规则?

她又问:“有钱的话可以吗?”

侍者语气温和:“当然,有钱是可以的。”

想了想,迟意问:“你们这里还缺服务生吗?”

“客人,不缺的。不过如果你想赚钱,船尾有一家娱乐场,好多人去那赚钱。”

迟意失望地回到了甲板,她又不会赌钱。

又尝试拦住了几位宾客,结果她还未开口,对方便赶紧向她挥手,快步躲开她。

找到了避风的角落里小心地蜷缩起来,迟意庆幸自己最近开始穿厚实的羽绒服,至少在室外不会觉得寒冷难忍,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没吃晚饭,她有点饿。

她乖乖地蹲在地上,开始思量她现在的处境。

不管何鸿远给她的那两个选择,她要身无分文地在这艘船上生存十四天。

许若凌或许会在两天后发现她失踪,但是恐怕很难找到她。

船上的人看起来非富即贵,应该有人会愿意为她一些小小的劳动支付报酬。

……

有个脚步虚浮的酒鬼路过,看到她,停下来问:“多少钱一晚?”

“……什么?”迟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买你,多少钱?”

迟意震惊得无以复加,低斥:“滚开!”

对方却突然笑了一声,“现在不愿意,到时候你还得求我呢。”

说完,晃晃悠悠地哼着歌走了。

迟意僵在那,骨头渗出寒意,心头突然很慌乱。

为什么到时候要求他?为了钱吗?

在这艘船上,没有钱就没办法生存。她懵懵懂懂地就被丢进了,什么规则都不明白。

可见,何鸿远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她选择,不管她最后选择哪一个选项,他都要在这艘船上毁了她。

十四天内,她如果赚不到钱,随时会被冻死、饿死、渴死。这期间,所有人都会为她指明方向——去赌,去卖。

只要她真的去做了,离婚这件事,板上钉钉,由不得自己。

迟意觉得自己好冤枉,她都说了结婚前根本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不对,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也不算完全冤枉。只能怪她自己把结婚看得太简单,他人还不错,但是家风太极端。

说不定,她真可能要坠海喂鲨鱼了。

这个角落来来往往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迟意站起来挪动位置,有人忽然撞了她一下,她踉跄了几步,扶住墙才没有摔倒。

回过头,女人捂住唇,没什么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明显是故意撞她的。

迟意睫毛颤了颤,没办法,她势单力薄,不想和对方产生肢体冲突。

有人开了一个头,其他人也像存心要欺负她一样,不小心挤到她或者踩到她。

迟意忍气吞声地扶着墙壁往前走,心里一直想,这样的生活她真的会过十四天吗?

很可怕,在这艘船上,任何法律都没有效力,谁有钱有权就能踩在别人头上。

前方有一道门发出着橙黄的亮光,像是森林里的糖果屋充满诱惑。

迟意下意识地就走进去,里面亮如白昼,装修得金碧辉煌,室内维持在适宜的温度,如沐春风。

有侍者迎上来,问道:“小姐,第一次来吗?”

迟意直觉没什么好事,不过还是问:“这里是做什么的?”

“娱乐场,是客人们放松的地方。”

迟意转身就要走,侍者急忙道:“小姐,我们这里有新人保护,第一次试玩,赢的归客人,输的归场家。”

迟意有点心动了,她问:“有教程吗?”

“呃,教程?斗地主会吗?”侍者问,抬眼仔细瞧了一眼她,觉得她好漂亮。

“我只会小猫钓鱼。”她和许若凌两个人只能玩这个。

侍者嘴角抽搐,赶紧找补:“这样吧,我教你玩最简单的掷骰子。”

迟意点头,他于是带她去赌桌前观摩学习。她看了一会儿,嗅到了一些二手烟,有点反感,但还是认认真真地看下去。

讲解完规则,侍者问她:“懂了吗?”

“懂。”

“要试试吗?”

“好。”

侍者替她往桌子上放了两百块钱下注。

庄家开始掷骰子,迟意随便地押了小。

骰子开出来为“大”。

第一局输了。

这不合理,她是新人,不应该放长线钓大鱼,让她赢一局吗?

迟意说:“不玩了。”

侍者说:“输了没关系,我们还可以提前预支赌金,只要按时还上就可以。”

“哦?利息是多少?”

“目前日利率为10%。”

“那算了。”

“等等,迟小姐——”对方还有话要说。

迟意脚步顿住,回头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姓迟?”

侍者额头冒起一滴汗,“您和我说过,您忘了吗?”

“我没说过。”迟意冷静指出来。

对方一时间无话可说。

“这里所有人都认识我吗?”她好奇问。

“请恕我无可奉告。”

“……”

迟意出了这道门,发现外面飘雪了。浓墨般的天空,游艇上面有灯光将鹅毛似的雪花落下的轨迹照射得一清二楚,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很快在地面积攒起薄薄的一层冰霜。

她有些好笑地想,这下真要完蛋了。

她一个人,怎么敌得过船上几百号人。

他们也许并不真的想要她死,只是想看到她堕落。

因为下雪了,外面的人都进入船舱内部,外面只有她一个人。

雪落在她的帽子和肩膀,有些在她的碎发上凝起霜雪,迟意漆黑的瞳孔里映着银白色。

也许她会被冻死在这里。

但是她最近感觉很好,还不想死。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半年前,她可能会很平静地接受了,坠入大海,葬身鱼腹,是很浪漫的死法。

迟意有点失落和感伤,她死在这里,除了许若凌,可能没人会伤心。

但如果这是她的命运,她会接受。

不知道在呼啸的风雪里站了多久,站到她的四肢全部僵硬麻痹,呼出的空气都冰冷的,嘴唇都微微发紫。

她仰起头,觉得她真的要死了,都出现幻听了,她好像听见螺旋桨和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迫近,噪声轰鸣,似乎就在这艘船的上空。

这种天气,怎么可能会有直升飞机经过?

有一些人也听见了声音,从船舱里出来,或者透过窗户,试图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意在距离甲板十米高的地方,发现了那架悬停的白色直升飞机。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直升机舱门边缘,面朝舱外,向她看过去。

他还穿着早上去上班时的那套衣服,头发被风吹得没有形象,平时又爱撒娇又爱笑的脸,此时换上沉稳的冷静和可靠,视线静静地落在上下浮动的海面和甲板。

迟意微怔,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他来找她了!

雪亮灯光下,何云煦握紧索降绳尾端,轻微释放绳索,控制着速度地往下降落,几秒钟后,动作流畅又利落地跳在甲板上。

她向着那个方向走过去,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飞奔过去。

何云煦将身上的安全带解下来,大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揉抱进怀里,抚了抚她发顶的落雪,声音微颤:“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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