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迟意爽朗一笑,“你们好好吃,我去干活,有事叫我!”
迟意应了一声。
何云煦露出好奇的神情,“迟意,你以前休过学?”
“嗯,我有提前一年入学,休了一年学,后来就按照正常的年纪读书,倒也不影响什么的。”
“那为什么休学?”何云煦语气带着疑惑,迟意怎么看都是一天假都不肯请的乖学生、好学生,怎么会休学?
迟意默然片刻,含笑道:“那时候太贪玩了,不小心把腿摔断了,后来就一直在家里修养。”
何云煦吃惊,“我以为你小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原来很顽皮吗?”
“你小时候不顽皮吗?总有段时间猫嫌狗厌。”她不甘示弱,出声反问。
“呀,我小时候确实,很让爸妈头疼呢。”他不好意思地揉揉自己的脑袋,“好像也经常受伤,很不听话就是了。”
“你顽皮,我是一点都不奇怪。”迟意看着铜锅里的羊肉,提醒道,“肉熟了。”
何云煦很快忘掉这个话题,手忙脚乱地开始捞肉。
***
吃过饭回到酒店,已经晚上九点多。
迟意在浴室里面洗澡,仰头迎着花洒发呆,其实半个小时前她就该洗好了。
只是她花了一点时间,通过手机主动了解了一些生理知识,并且给自己做了相当久的心理建设。
其实这些天迟意已经非常适应何云煦时不时地靠近她,拥抱她,揉她的脑袋,蹭她的脸颊,亲吻她的嘴唇,甚至邀请她触碰他的男性-器官。
按理来说,她不会觉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难,但是实际上,她还是打心底里觉得很排斥很恶心。
为什么人类不能用更体面一点的方式去繁衍?
花洒之下,她的下颚收紧,神情冷淡又漠然。
但是别人行,那她也行。
迟意洗完澡,推门出去,何云煦招呼她过去,很细心地替她吹干了头发。
放下吹风机,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事情是顺理成章地发生的。
“热,渴。”
何云煦既任性又霸道地握住她的手腕,横冲直撞地吻住她的嘴唇,偏高的体温让迟意克制不住地浑身战栗。
他像是饥肠辘辘的旅客,突然捡到一块香甜可口的面包,迫不及待地享用,动作难免粗鲁。
当然,这位难伺候的旅客还要抱怨一声,面包被自己吃掉为什么还一点都不开心。
雪亮的灯光下,迟意深吸一口气,尽力地去回应他的难以招架、持久热烈的热情。
网上说大部分男人只有几分钟,姑且就忍忍吧。
何云煦孩子气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亮出虎牙叼着她的耳垂,圈定领地一样留下独一无二的痕迹。
亲了一会儿,他停住,给迟意喘息休息的时间。
“你之前还说我像小孩……”何云煦的眼睛像藏匿着深海里的亮光,他强忍住羞涩脱下衣服,声音又轻又快,好像急于证明自己,“小孩有我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