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请大家，带上羽毛吧。这样我就能和大家一起去冒险了！”

“可是……”小精灵还是不放弃。

“派蒙。”空接过羽毛，打断了她。

“好吧，这样也不错呢。”派蒙失落的背过手。

“嗯，不用担心我，”阿瑠看着很疲累的样子，声音开始有气无力。“去外面玩很开心，但也好累。我休息一下，你们先走吧。”

“再见，空哥哥派蒙，再见夏油哥哥五条哥哥，再见，阿釜哥的后人。”

他一个个告别，被告别的人也挥手示意。

“回头再见啦，阿瑠。等会带你去其他地方玩。”

——看看有没有什么时间，带阿瑠去看点咒灵外的东西。

“嗯，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

3.

“阿釜为什么突然跑来了？罗纳德先生呢？”

他们已经走出菅名山，踏上惑饲滩，朝神像方向前进，全年笼罩着鹤观的雾已经散去，鹤观一览无余。这里草木第一次见到的日光是黄昏，远处的海平线没有尽头，天空是和清籁岛有点相似玫瑰金色。

山体内阿瑠站在祭台前，他们知道这个孩子会一直目送他们直到再也看不见，现在他可能已经消失，也可能还站在那里，不过他确实可以休息了。万幸，这是应该是个好结局？

派蒙飞在最前面，似乎在逃避什么，用软绵绵的声音和阿釜搭话。

“罗纳德先生我送他去了渡口。”

“因为看见你们明明是外来人，却这么努力去深入，去解决鹤观的问题。”

“而身为鹤观仅存的后代，我不做些什么，实在说不过去——能完成先祖的遗憾也好。”

在渡口挥别阿釜和罗纳德，剩下的几人姿势各异地坐在神像前休息。

空一手托着羽毛，一手托着脑袋。

“你们俩像是早就知道了结果……要先带阿瑠去你们世界吗？”

“诶诶！你们看出来最后会怎么样了？”派蒙很震惊，“什么时候？”

“阿瑠触碰羽毛的时候。只是联系上了一些事，”迎面吹来的风晃荡他额前的几缕散发，这风终于不是带着雾的潮湿。夏油杰回答：“不用了，他已经在那边了。”

“哈？”空打量他的神情是不是在说假话，夏油杰坦然回视。

“这样啊。”

收回目光，无奈又纵容的勾勾嘴角，金发少年把羽毛收起，放进自己的背包。

“世界确实神奇。我对过去没有印象，看来你我之间的起源还在未来。”

各种玄之又玄的时间哲学似乎马上就要在三人中展开，派蒙不知道瞟了眼哪里，突然惊叫。

“旅行者！六点半了！”

“草——”空马上从游刃有余的哲学家状态脱出，拽住派蒙开始在空中比划。

夏油杰猜测他是在拉地图。

“已经迟了半小时……啊，钟离先生……”

——是哦，空和派蒙晚上有约来着。

空终于停下了动作，缓了一口气。向他们伸出手，作邀请状。

“要去璃月看看吗？”

夏油杰的地图也跳了出来，亮起了一块新的广阔区域——比鹤观大了太多，他甚至看见了地图上繁华城市的略缩图。

“今天不了，我和悟快要回去了。”——按下挚友想要发言的脑袋，遗憾的拒绝空，鹤观已经花去不少时间，他和悟很快就要被遣返了。

“快？”

“我们可以自由过来，不过回去得等我们力量耗尽。”这并不是什么弱点，空也不是敌人，他很坦然地告知了真相。

“哦——”不知道空是不是真的搞清楚了，他翻出几个像传送锚点缩小版的物品，丢给他们。

“回去安在地上就行，我和派蒙先溜了，拜！”

话音未落少年和小精灵的身影就已经没了。

“不是还有一会吗？”五条悟不满。

“你真想跟过去吃饭？”夏油杰也迅速以嫌弃的眼神回敬。

‘又不是不行。’五条悟直接瘫在草地上，用行动表现他的抗拒。“我们现在干什么？就发呆？”

夏油杰凝望着鹤观想了想，起身，放出了虹龙，五条悟立马弹起，不用招呼自己就找好了位置。

“我们回鹤观逛逛吧。”

不再被雾限制，他们在高空中横冲直撞：那边是破败的神祠，那边是下面藏着遗迹的山，那边是一切开始的平原。

夏油杰俯瞰身下的一切，脑海中思绪纷呈：

提瓦特是没有咒力的世界。

这边强大的程度也远超他们所能认知的。第一轮的失败他还没反应过来，本来做好了打长期作战一点点解开轮回的准备，却没想过雾散得能如此之快。这经历好像和他日常出任务没什么区别——战斗解决“目标”，救出或保护受害者……任务他能获得咒灵和报酬，这里他也获得了魔物和金币。

——或许还有一些无法衡量的东西。

感觉体内咒力越加干涸的同时，他们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迎着即将没入海中的夕阳越过菅名山。

‘还是很有意义的。’

突然脑海里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一句。

下一秒，视线极速下坠。

他们摔回了夏油的宿舍里。

“我刚刚看见个金宝箱！”

五条悟踢开被带翻的椅子，从地上爬起来。扶正自己的墨镜，长吁短叹：“你再坚持一下就能拿到了，金的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吧？”

夏油幸运一些，摔在了床上。想支起身子反驳同伴几句，却感觉自己手掌下有压到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抬手，一颗四芒星形状，最外层被金属包裹着的漂亮水蓝色宝石，莹莹的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