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海棠冷笑,他当然不信,但也知道这样是套不出时断川的家庭住址的,“老板可真敬业”
时断川没再搭理。
刑海桐从浴室出来,又带了一套睡衣扔给刑海棠,“你去洗吧。”
刑海棠洗漱完,披上睡衣就回屋子里开了暖气,他哥的衣服总有一阵茶的清香。
暖气又让他太燥热,就脱下了衣服,光秃秃穿着自己从行李箱里翻出的内裤,跷着腿坐在床边。
当刑海桐抱着被子看到自己弟弟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噗嗤一笑,刑海棠疑惑抬头,“咋了?”
“没事,你这样还挺有小时候那股痞劲。”
“切。”
“被子你自己铺上吧。”
“不行,你给我铺。”刑海棠看着手机开口。
“多大人了啊,铺被子都不会?”
“谁让你嘲笑我,你得补偿我。”
刑海桐看着自己弟弟在自己面前小孩子模样,笑着无奈摇了摇头,“好好好,你起来。”
刑海棠一起身,刑海桐一过去,就看到他弟背后那狰狞的抓痕。
自己也是成年人了,自然知道这些痕迹的由来,真是不可思议,刚回国跟人见面就把人给搞了。
刑海棠仿佛注意到他哥的目光,回了头,两人对视。
刑海棠勾唇一坏笑:“他给我抓疼死了,不会留疤吧?”
刑海桐皱起眉,又低下了头,还是开口嘱咐:“你小子做事有点分寸,时断川现在也是有地位的人了,别把他惹急了。”
“什么嘛,他可享受了。”
刑海桐拍了两下已经差不多的床铺,“赶紧休息吧。”说着就要出了门。
“我都不知道你和许洱谁上谁下,你们俩都不告诉我。”
刑海桐的步子一顿,耳朵瞬间冒上一层无法忽略的红,“都是过去的事了。”
“哥,你们俩不会没做过吧?”
刑海桐没转头,缓了一会才开口:“再不礼貌就别住我这了啊。”
“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
刑海桐离开后,刑海棠便点燃一根烟,又掏出手机,不由自主打开时断川的界面,不断放大又缩小他的头像,并下载,好怕下一瞬间就消失。
第二天一醒,刑海棠看向外面早已大亮的天,停下的雪,起床下楼,果不其然刑海桐已经去了警局。
另一间餐厅上留着刑海桐给他做的饭,旁边还附上小纸条与家门钥匙,“好好吃饭,要惜命,我自己种的菜尝尝。”
刑海棠打开保温壶,一下子饭菜的清香与暖气就扑面而来,自己的眼镜框起了一层薄雾,眼睛也不自觉湿润。
他一勺一勺喝着菠菜鸡蛋汤,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在国外的时光,太苦了。
许洱现在还在英国继续熬着呢。
刑海棠叹息一口气,许洱现在可比他更需要这一碗他哥亲手做的汤,想着想着就乖乖喝完,并洗好了碗筷,收拾收拾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