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断川缓了又缓,自己怎么说也是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老油条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现在还是失了态。
太大了,变化太大了,人的五官是在成熟后不会变化,但是刑海棠现在的眼睛就像是黑洞要活生生把他吞没,骨骼好似也锋利了不少。
更别提体型了,刑海棠这样双手撑着办公桌,感觉要把他完完全全包围住,他身体投下的大片阴影把他全部笼罩在黑暗之下,原来白色的西装也那么具有压迫力。
刑海棠,是他生命里突然冲出的一只刹不住的猛兽,无论是十一年前,还是现在。
时断川不断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请问你是谁?无缘无故闯进我的办公室?”说完他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得颤抖不堪。
刑海棠讽刺一笑,用审视的眼神打探着时断川的双眸,又想到刚刚哭着跑出去的男生,一股气直冲脑门,极快地抬起右手隔着电脑就狠狠拽起他的领带,“你他妈的是被别的男人搞傻了吗?”
时断川努力压抑着自己,任由他拽着,拿起电话要打给公司的保安,一边又说着:“公司刚上市,没想到就让疯子闯了进来。”
其实刑海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动武的小男孩了,但是在这个之前被自己狠狠…爽了的男人面前,不行,就要用最粗暴的武力解决。
他一个大迈步,绕过办公桌,右手指紧紧勾住时断川的领带,带着时断川坐着的可旋转椅与自己面对面,左手狠狠拍开他要打电话的手,两人只隔着稀薄的空气。
“有人能比我还让你爽的吗?嗯?刚刚那男的能有我让你爽吗?!你现在口味变得挺烂啊,什么猫猫狗狗都能看上了?!”
时断川脑子里的弦快要崩断,“这位先生,您真是认错人了啊,我不是同性恋,更不是零。”
刑海棠脑门青筋突突直跳,一个上前直接坐在时断川胯上,开始要暴力地扒开他的衣服。
“你干嘛!”时断川愤力挣扎,感觉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烟味闻得他要呕吐。
刑海棠深吸一口气,“来给我好好证明你不是同性恋。”
他把时断川困在他的躯体与旋转椅之间,用左手宽大的手掌把时断川双手禁锢举在头顶,右手努力解开他的衣服。
可是时断川怎么说也是一位成年男性,两手奋力挣脱,狠狠甩了刑海棠一巴掌,“刑海棠!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刑海棠漆黑的双眸终于微微弯起,脸颊火辣辣得疼,却很是温暖,他不屑一笑,“不是说不认识我吗?那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然后立马俯身要强吻时断川。
时断川还是不断反抗,“你他妈的给我滚!”随即冷笑一声,“刑设计师可是人尽皆知,我怎么敢不知道?”
这时,叮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姜茧的声音透过智能屏幕传来,“时总,你在吗?刚才国际知名的设计师刑海棠对我们公司有意向!”
时断川瞟了一眼桌上的无线门铃,没动。
刑海棠又继续说:“你说,我们在这里…外面能听见吗?”
时断川被刑海棠压得有些红润了眼,哽着声音开口:“海棠,别这样。”
刑海棠自嘲一笑,“我怎么样了?刚刚走的那个人是你的新男人吗?抛下我之后你床/.上换了多少个人?嗯?”
“你给我滚,滚!我们俩早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些不用你来管!”时断川全身发着抖。
“谁他妈说我们俩没关系的!我同意了吗?!当年你不要我,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刑海棠声音发颤,眼泪也蓄了满,他不再废话,把时断川从椅子上抱起就直挺挺走向总裁办公室里的另一间休息室,没有一丝怜惜地把他扔进床里,开口:
“有tao吗?”
时断川愤怒,“你到底要干什么?!有事我们好好谈!”
“别明知故问!时断川!当年你他妈的不辞而别,删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你怎么不说好好谈?!你他妈的不是已经死在美国了吗?!又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在北京?!你回答我!”刑海棠一个扑过去上了床,把他压在自己身下,扭转他的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我他妈的问你有tao吗?”
时断川哑着声音开口:“没有。”
“没有?没有那就无tao入。”
“你是不是疯子?!你这样子又有什么意义?”
“满足你,行吗?你要是不想要/我,刚刚为什么不给你的女秘书开门?”
时断川紧皱眉头,嘲讽道:“你这只疯狗,我开门让别人进来你就能停下了?”
刑海棠勾起嘴角,“时断川,你是真了解我,但你要记住了,因为你,我才变成疯狗的。”说着他就暴力地解开时断川的皮带,“是你先让我品尝到禁果的。”
时断川深吸一口气,“tao在左边第二个抽屉里。”
刑海棠哼了一声,捏住时断川的两颊开口:“这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