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尝试复制链接发送给迪克，结果——

【对不起，该链接无法访问。】

我皱起眉头，转头给杰森发了一份截图，结果——

【图片加载失败。】

……

哦？

441.

我不信邪地换了种方式，直接把这篇文章的标题发给芭芭拉，结果她回了我一张问号表情包。

“你干嘛？发个空消息给我？”

“空消息？”我愣了一下，立刻用另一台设备查看记录，发现我的消息确实变成了乱码。

“……”

提姆，你这个小鬼。

我合上电脑，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提宝。”

正躲在电脑后面的提姆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声音发虚：“什……什么事？”

“你是不是还背着我们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还特意加了个屏蔽程序？”

“这……这叫信息安全管理……”提姆硬着头皮狡辩。

“哦？”我笑得更慈祥了，“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刚才试图分享你的文章，结果它自己转成了天气预报？”

“呃……可能是蝙蝠洞的网络出了问题？”

“好啊，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坦白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那就别怪我了。”

“什……什么？”提姆后背一僵。

“你不让我发给他们，那我就去把这篇文章全文背下来，在饭桌上朗诵一遍。”我微笑着说道，“你选一个吧。”

提姆：“……”

他脸色苍白，似乎在思考如何逃出生天。

不过，晚了。

442.

我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准备以最饱满的情绪朗诵提姆的这篇佳作。

“世人皆知，哥谭的守护者游隼——”

“等等！”提姆一个虎扑冲过来，死死捂住我的嘴，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别念！别念了！我招了！我坦白！我全坦白！”

“哦？”我挑眉，含糊不清地从他手掌后面挤出声音，“那就快点，说清楚。”

提姆脸上的表情从抗拒变成了绝望，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下定什么人生最艰难的决心：“……我确实写了这篇文章。”

“继续。”

“而且我不仅写了一篇。”

“哦？”我眼睛一亮，“说下去。”

提姆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了一样：“我……我还写了很多篇分析蝙蝠家各成员战斗风格、能力强弱、战术配合的文章。”

“然后呢？”

“然后……因为太受欢迎了，我还被拉进了一个专门讨论蝙蝠侠及其同伴战斗风格的论坛。”

“哈？”

“还、还被封为‘最懂蝙蝠家的人’。”

“？？？”

443.

我感觉我需要坐下来冷静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捏了捏鼻梁，试图理清事情的逻辑，“你不仅写了关于我们的分析文章，还混进了一个专门研究我们的论坛？”

“对。”提姆低头认罪。

“而且你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还成了版主？”

“……是的。”提姆的声音已经小到快要听不见了。

我沉默了一秒钟，然后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

“你儿子——”我指了指提姆，“在网络上经营了一个研究我们战斗风格的论坛。”

布鲁斯看向提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点了点头：“我知道。”

“？？？”

“我早就发现了。”布鲁斯放下手里的资料，语气平静，“不过他的分析确实很有价值，我有时候也会看看。”

“？？？？？”

提姆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你、你居然早就知道了？！”

布鲁斯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你的写作风格很好认。”

提姆捂住脸，感觉自己需要静一静。

444.

就在这时，迪克晃悠悠地走进蝙蝠洞，手里还拿着一盒甜甜圈。

“你们围着提姆干嘛？”他嚼着甜甜圈，一边嘟囔，“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盯着他看了两秒，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提宝，你的文章里……”我顿了一下，语气带着一点期待，“有没有对迪克的战斗风格进行客观评价？”

提姆的眼神迅速飘向别处。

迪克眨眨眼，警觉地停下吃甜甜圈的动作：“等、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哦，我们的提宝可是著名的蝙蝠家战斗分析师。”我笑眯眯地说，“而且，他的文章有时候会对我们做出比较理性的数据分析。”

“比如？”迪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缓缓拿出提姆的文章，翻到某一段：“‘夜翼的战斗风格灵活多变，擅长空中技巧，但在正面战场他有时候会因为过于花哨的动作丧失最佳攻击时机。’”

迪克：“？？？”

“‘尤其是在面对远程攻击时，他的回避方式虽然极具观赏性，但并不总是最高效的选择。’”

迪克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裂开了：“你什么意思？！我的回避方式不够高效？！”

“‘此外，他的踢击命中率较高，但出腿幅度过大，有时候容易被对手抓住破绽。’”

“等一下！！”迪克差点把甜甜圈扔出去，“我那是为了风格！风格你懂吗？！”

445.

于是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蝙蝠洞变成了迪克与提姆的辩论现场。

迪克试图为自己的战斗风格正名，提姆则一本正经地列举数据反驳，双方唇枪舌剑、难分高下。

芭芭拉和史蒂芬妮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给迪克或提姆递点新鲜的黑料。

杰森甚至搬了把椅子坐下，一边啃苹果一边点评：“哦，这个数据分析得不错，迪克确实有时候喜欢花里胡哨。”

“你闭嘴！！”迪克怒吼。

杰森摊手：“但我也觉得你那招踢击挺帅的。”

“……哼。”迪克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点。

我坐在一旁喝着阿福泡的茶，欣慰地看着弟弟们吵成一团。

多可爱呀，小鸟互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