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

迪克猛地坐直身体，眼睛亮了，“等会儿，这是关于我的？”

“你才反应过来吗迪基鸟？”杰森一拍大腿，“嘿！这才是我想看的重点剧情！”

提姆捂住脸，发出了绝望的呜咽。

427.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围坐在蝙蝠洞的电脑前，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篇标题醒目的文章：《他曾路过的月光——夜翼诞生12周年纪念日》。

迪克看着标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哦哦哦，这名字不错，我喜欢。”

天啊，提米屏蔽了我们所有人……怪不得我们几个天天在ao3畅游却没看过这篇热度很高的文章呢。

诶、那杰森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用意味深长的眼睛盯着杰森看了三秒钟。

杰森插兜目移吹口哨。

428.

提姆已经瘫倒在桌上，发出痛苦的呻吟，“求求你们，当我死了吧……”

史蒂芬妮抱着爆米花，笑得像只偷了鱼的猫。

“放心，”我拍了拍提姆的肩膀，“家人之间不会传播太广的。”

“是啊，”杰森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说，“顶多就整个蝙蝠家。”

他显然选择性遗忘了当初迪克再次被甩，在10分钟之内传遍了整个超英圈的事。

但提姆还记得，所以他知道如果这件事被他们说了出去，会以多么迅速的速度传遍整个超英界。这篇文章，在整个超英界对他的名誉，会是多么大的打击。

“你们——”提姆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们，“都不是人！”

“你可是我们中最聪明的。”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知道该怎么让我们闭嘴，对吧？”

提姆沉默了。

五秒后，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多少钱？”

429.

“这不是钱的问题。”杰森慢悠悠地开口，目光在屏幕和提姆脸上来回扫视，“你得付出点更有诚意的代价。”

“比如？”提姆警惕地盯着他。

“比如……”杰森故作思考，然后啪地打了个响指，“你得亲自念出来。”

提姆：“……”

蝙蝠洞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然后迪克兴奋地一拍大腿，“哇哦，这个主意不错！”

“闭嘴！”提姆抄起桌上的咖啡杯，直接砸了过去。

迪克立刻歪头躲过咖啡杯，并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闭嘴，但我还是很支持这个提议的。”

提姆冷笑一声，猛地冲向电脑，试图删掉文章，但杰森早有准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拎了回来。

“别冲动，提宝。”杰森笑眯眯地说，“我们可是文明人，要讲道理的。”

“对啊对啊。”我、芭芭拉、史蒂芬妮同步附和道，并趁机把文章存进了云端，“删了可惜，不如留个纪念。”

“你们……”提姆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到底想怎样？”

杰森摊手，“很简单，念出来。”

“念出来！念出来！念出来！”我们欢呼雀跃，掌声富有节奏。

“……”

提姆的表情经历了愤怒、挣扎、绝望、认命几个阶段，最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坐直身体。

“好。”

430.

提姆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如果忽略他俊秀的小脸上此刻的生无可恋，他确实有当播音员的潜力。

“月光如水，倾泻在哥谭的夜空。十二年前的今夜，一个少年褪下罗宾的羽翼，在滴水兽上张开属于夜翼的翅膀。

那时的月光，是青涩的。

罗宾，这个名字承载着太多重量。他是哥谭的黄金男孩，是布鲁德海文的守护者，是蝙蝠侠的第一个罗宾，也是第一个选择单飞的罗宾

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站在韦恩塔的屋顶，望着哥谭的灯火。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也映照出他眼中的迷茫与坚定。

‘我要飞得更高。’他对蝙蝠侠说，‘不只是作为你的影子。’ ……”

迪克听得一脸陶醉，甚至还抱着手臂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很符合我的形象。”

“……从哥谭到布鲁德海文，从罗宾到夜翼，从少年到领袖。他用优雅的空中芭蕾诠释着英雄的定义，用永不熄灭的乐观照亮黑暗的角落……”

“哇哦。”芭芭拉挑眉，“迪克，你知道吗？你不仅是哥谭之光，还是一个移动的太阳。”

“我早就知道了。”迪克骄傲地扬起下巴。

提姆的脸色已经黑得快和蝙蝠洞融为一体了，他咬牙切齿地接着往下念：

“……他像划破暗夜的流星，带着希望的光芒，所到之处，目光汇聚，倾慕滋生 ……”

“等等。”迪克突然举手，“仅仅是‘所到之处’吗？应该不止吧？”

提姆猛地闭嘴，脸色涨红，他深呼吸三秒，然后用一种快要杀人的眼神瞪着他，“你到底是来听的，还是来改稿的？”

“当然是来听的。”迪克一脸无辜，“但作为本文的灵魂人物，我觉得还是有点编辑权的吧？”

“你再多说一个字，这篇文章和你们就都会原地爆炸！”提姆神色狰狞。

“好吧好吧。”迪克摆摆手，“继续，继续。”

提姆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把剩下的部分念完。

然后，他一把抓过键盘，飞快地删掉了文章，并且格式化了硬盘，彻底斩断了这篇黑历史的所有可能性。

他抬头，看着我们，“你们谁敢备份？”

我、杰森、迪克、芭芭拉、史蒂芬妮默契地沉默了两秒。

“那肯定是没有的。”我微笑着说。

“我们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芭芭拉扶了下眼睛。

“我一直沉浸在你的阅读中，无法自拔！”史蒂芬妮严肃地说。

“对，绝对没有。”杰森点头。

“哈……哈哈哈……”迪克笑得无比心虚。

提姆眯起眼睛，盯着我们，“你们的笑容让我很不放心。”

“放心吧，提宝。”杰森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这件事，我们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对啊，不用备份，我们已经刻进DNA了。”我附和道。

提姆：“……”

他缓缓抬起手，把桌上的牛奶一口喝完，然后抬头看向我们，神情无比冷静。

“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不行。”我微笑着按住了他的肩膀。

“为什么？”

“因为，”我歪头，“轮到你给达米安念睡前故事了。”

“……”

提姆绝望地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