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我心不在焉地拿起一片吐司，“除了半夜差点被家里的小偷吓醒。”

阿福挑眉，目光扫向提姆、杰森、迪克和史蒂芬妮。他们全都低头装作专心吃东西的样子，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们昨晚突发奇想？”阿福淡定地问，顺手把一盘煎蛋放在桌上。

“好奇心。”迪克第一个开口，声音还有点虚，“这可是人类的天性，对吧？”

“是啊，而且我们也没真做什么。”史蒂芬妮努力点头，试图拉回话题，“至少我们连柜子都没有打开，莉欧娜却已经拿剑开始威胁我们了。”

我眯起眼睛，慢慢地转向史蒂芬妮，“你再说一遍？”

“我意思是……”史蒂芬妮吞了吞口水，赶紧夹起一块培根往嘴里塞，“今天的早餐特别好吃，谢谢阿福。”

“聪明。”我笑了一下，放下吐司，“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们离我的房间至少十米远，违者罚洗碗一个月。”

提姆的手微微一抖，“可是我们家有洗碗机……”

“洗碗机需要清理的。”我盯着他，微微扬起嘴角，“我记得有人昨晚说了喜欢挑战，不如从清理洗碗机开始？”

提姆沉默了，低头认认真真啃起了吐司。

“这就是经验之谈。”我满意地点点头，“以后你们要是再想偷看那个目镜，就自己去面壁吧。”

“放心吧，”杰森冷冷地开口，“我才没兴趣再看那个破玩意儿了。”

“那你昨晚干嘛？”迪克立刻反击，“你可是第一个说想看的人！”

“我只是为了确保莉欧娜的安全！”杰森一本正经地说，“要是那个东西有问题，我当然得先确认一下！”

“得了吧，你的嘴比珍珠奶茶里的珍珠还圆滑。”史蒂芬妮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你起的头！”

眼看他们又要吵起来，我叹了口气，“好了，都闭嘴，吃饭。”

卡珊默默地递给我一块刚煎好的鸡蛋，像是在给我补偿。

“还是卡珊最乖。”我摸了摸她的头，顺手接过鸡蛋，忍不住笑了，“看吧，这才是榜样。”

“卡珊的乖不是用来给你打击我们的！”迪克不满地抗议。

“那你也乖一点呗。”我耸了耸肩，夹起鸡蛋，“你们要是学学她，我早就轻松多了。”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家里依旧是热闹得不可开交。

布鲁斯最后才进来，目光扫了一圈，淡淡地问：“昨晚，又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就是家里有人差点把我的房间拆了。”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挑了挑眉，“又是迪克？”

“为什么每次都第一个怀疑我！”迪克瞬间炸了，“我可是最守规矩的那个！”

“那是因为他们还没学到你的招数。”布鲁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哈！”我大笑出声，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吐司，“今天果然又是美好的一天！”

391.

用完早餐后，我悠哉地准备回房间，顺便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我的柜子锁是否依旧完好。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身后迪克在和阿福讨价还价：“阿福，我真觉得我们可以升级一下洗碗机，它的清洁效率确实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老爷投资了最先进的清洁科技，这台洗碗机已经是顶配了，“除非您是打算用它来清洗飞船的外壳。”阿福语气平静地回击道，但脸上挂着一贯的优雅微笑。

“那……可不可以给它加个自动分类功能？”迪克不死心地追问，“比如能分辨陶瓷、玻璃和金属的那种？上次杰陶放了个铁锅进去，差点把它给卡坏了！”

“这属于操作不当，与设备无关。”阿福斜睨了迪克一眼，“我早就提醒过您，铁锅是不适合放进洗碗机的。”

“铁锅是提姆放的！”杰森从沙发后探出头来，义正辞严地指控，“还有一次他居然把一个装着奶昔的杯子直接塞进去，结果奶昔流得到处都是！”

提姆正在翻看一本厚厚的档案，闻言头也不抬地反驳：“那是因为你在旁边喊我‘快点’，我才没注意检查杯子是不是空的。”

“好啊！”杰森闻言放下手里的杂志，站起身来走向提姆，“你自己操作失误，还敢怪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提姆终于抬起头，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你不觉得这正是我们需要一台更智能洗碗机的理由吗？”

“别扯开话题，提宝！”杰森叉着腰盯着提姆，“你应该给家里的洗碗机道歉。”

“也许该轮到您来试试清洗设备。”阿福淡定地插话，“亲手洗几个盘子，您会更加珍惜现有的科技。”

这句话立刻让杰森的嘴巴闭得死死的。

“别总是推责任嘛。”我抱着手靠在楼梯栏杆上，“不如这样，以后厨房的轮班清理我们全家都参加，怎么样？”

迪克立刻摆手，“不不不，我上次清扫的时候差点让阿福崩溃。他说我擦杯子的方式像是在打磨原石。”

“我也不行。”提姆一脸认真，“我还有好几个未完成的分析报告呢。”

“别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我盯着默默起身准备逃跑的杰森，“你不会因此就想离家出走吧？”

“没有的事。”杰森嘴硬道，“我只是觉得在家里待的够久了，也许是时候和比扎罗一起来个说走就走的冒险了。”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布鲁斯从楼上走下来，刚好听到我们的争论。他微微皱眉，“大家为什么吵成这样？”

“洗碗的事。”阿福回答得简洁明了。

“洗碗？”布鲁斯扫视了我们一圈，然后说：“那就研发一台新的。”

“布鲁斯。”我第一个抗议，“你不能总是这样纵容他们，阿福也很辛苦的好吗？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厨房的清洁究竟有多么辛苦了。”

当然，也包括你布鲁斯。你知道你每次父爱大爆发做饭之后，厨房有多么难清理吗？以及厕所，那也是一个重灾区。

布鲁斯对我的抗议视若无睹，拿起手边的平板，“事实上，韦恩科技早就在研发新款洗碗机了。”

我们全都愣住了。

“我解决了问题，难道不是吗？”布鲁斯若无其事地说着，径直走向餐厅拿了杯咖啡。

迪克、提姆、杰森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冲布鲁斯竖起了大拇指。

我对他们翻了个白眼。

392.

“就惯着他吧。”我翻了个白眼，转身上楼。

刚到房间门口，我突然停下脚步，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

不对啊，布鲁斯他不是一直倡导‘自律’和‘责任感’吗？怎么到这件事上，直接就变成了‘砸钱解决一切问题’？

呃……虽然他也说过，他的超能力是钞能力……不过嘛，肯定是有人和他悄悄说过小话了。

我掐了个隐匿诀，悄悄溜了下去。

果然，那三小只正围在布鲁斯身边窃窃私语，提姆的平板上还打开着什么疑似“智能厨房设备大全”的页面。

“你们几个……”我双手环胸，慢慢踱步过去，“又在密谋什么？”

他们像被抓包的小学生一样瞬间安静了。提姆迅速把平板屏幕按灭，杰森装作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而迪克则努力扯出一个不那么心虚的笑容。

“没、没什么！”迪克第一个开口，语气还算镇定，“就是看看最近的科技发展嘛，随便聊聊。”

“随便聊聊能聊到这么热烈？”我挑起眉，“说吧，布鲁斯怎么就被你们拐弯抹角地说服了？”

“他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判断。”提姆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作为一家之主，他自然明白合理分配资源的重要性。”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去拿真话符。”我盯着他，语气轻飘飘的。

“姐，别动不动就用那些修仙手段！”杰森第一个跳起来，“我招了还不行吗？是提姆说服布鲁斯的！”

“喂！”提姆立刻瞪向杰森，“你怎么就把我卖了？”

“那你以为她会先拿谁试真话符？”杰森理直气壮地反问。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嗯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杰森在这点上就做得很不错。不过，提姆，你到底跟布鲁斯说了什么？”

提姆无奈叹了口气，“我只是提醒他，家里每次为了洗碗吵吵闹闹的，实际上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而这时间本可以用来完成更多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升级蝙蝠洞的安防系统，或者完善哥谭的犯罪数据分析……”

提姆口若悬河地说了他的计划。

“……停，停！”我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你现在说话简直和蝙蝠侠一模一样。”

又臭又长。

“谢谢夸奖。”提姆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根本没在夸你……

“行吧，随便你们了。”我摆摆手，“不过说好了，洗碗机升级了以后，厨房的卫生谁负责？……啊，别告诉我这也要买个机器人来干？”

三小只一时语塞，开始互相对视。

布鲁斯端着咖啡路过时淡淡补了一句：“我以为莉欧娜会用她的法术把厨房清理干净。”

“……不可能。”我翻了个白眼后，回敬道，“我的云雨术可不是用在这里的！嘶、但是杰森和史蒂是修了这一专业的诶……”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杰森。

“……我的云雨术也不是用在这里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