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传来隐隐的闷痛,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我的心脏,压得我喘不过气。
——蓝染,你的计划,从来都不亚于当年的终焉之战。
我闭上眼睛,将胸腔中的那股压抑与愤怒深埋,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如寒刃般凌厉,仿佛能刺穿一切虚伪的假象。
“可以。”我的声音低沉,却如雷鸣般敲响每个人的耳膜。
阿加雷斯的瞳孔中微微闪过光芒,那深红色的眼眸像是一团被点燃的烈焰,炽热却不失冷静。他抬起头,背脊挺直,眼神中流露出的不仅是等待,更是一份坚定的信任。
“伪装成死神出发,不要暴露身份。”我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如锋利的刀锋,直指眼前的局面。空气中悄然涌动的灵子因这句话产生了轻微的震荡,像是响应这份强大的意志。
我停顿了一瞬,眯起眼睛,语气中多了一丝不可置疑的决绝:“我也会前往虚圈。既然蓝染想撬开规则的锁,我就亲自去看看,这规则,到底想对我做些什么。”
这一句话如同投下的巨石,沉入会议室内静谧的空气中,激起无声的涟漪。
清环最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无奈:“砚,你又来了……”他揉了揉眉心,像是被我的任性弄得头痛,却无法找到反驳的理由。
空气中无形的沉默在蔓延,而每个人的表情都藏着千言万语。阿加雷斯垂下眼睑,嘴角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苦笑:“域主大人,您总是这样任性,属下……也只能遵命了。”
秋彦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遥香咬着棒棒糖,慵懒的姿态掩盖不了那一瞬间眼底闪过的担忧,她轻声嘟囔了一句:“您是我们的‘根’,所以能不能稍微慎重点?”
绯真始终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与不安。她一向是最冷静的,却在此刻没有开口劝阻,只是低垂着眼帘,像是在用沉默表达抗议。
我扫了一眼他们的神情,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带着几分自嘲,却更像是一种深埋于内心的笃定:“无需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自知分寸,地狱的重担还需由你们来扛。我去虚圈,不过是为了亲眼见证规则的真正面目——顺便为黑崎一护的步伐提供些许支撑罢了。”
语气虽平淡从容,但却如大地深沉的回音,带着无法忽视的力量。我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底气,仿佛在那无形的言辞中,已经决定了所有的走向。
我环顾四周,目光如刀锋般一一扫过每一个人,沉稳却蕴含着无法抗拒的威严:“朽木家素来以情义闻名,绝不会坐视黑崎一人孤身深入虚圈。这一次行动,对阿加雷斯而言,是一场与故土虚圈再度接触的机缘,也是一场对尸魂界势力的对接与试探。”
我语调微顿,眸中寒芒如冰河流转:“比起上一次某位部长不加沟通便贸然与零番队的曳桐动手,这将是一场更具策略与克制的交锋。或许,这不是一场柔和的握手,但却可以成为一次精密的试探——一场平衡规则与变数的较量。”
每一句话都像在拨动无形的弦,沉着而笃定,却又带着思索后的深邃。我的目光越发深远,似乎早已看穿了这场博弈的核心:“规则从未是束缚行动的锁链,而是映照野心的镜面。透过虚圈,我倒想看看,那一层虚伪的外衣之下,究竟隐匿着怎样的真相。”
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闪过一道无形的电流,灵子的波动愈发强烈,如同黑夜中的雷鸣,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至于其他人,全员留守地狱待命。”我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锋锐的杀意,“任何因这次事件而战死的死神,统统留下——地狱不会理会规则。”
我缓缓抬起手,五指张开,指尖的灵压微微颤动,如无形的雷霆激荡着整个空间。
“兵部。”我的声音沉稳有力,低沉如战鼓,“全员待命。”
片刻的沉寂之后,整齐而坚定的应答声在会议室内响起,激荡着无形的力量,如同惊雷滚过:
“遵命,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