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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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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山点头:“……算是明白了。”

胡碟继续道:“第一眼见那狸猫坠子时,便见那狸猫尾巴上的焦黑,当时以为是不小心受了损害,直到行至玉迦山,见那林中幽暗,感叹阴冷十足,才回想起那木坠子上的焦黑,分明是雷劈的痕迹。雷击木之用太过特别,带着焦黑痕迹的更是上品,极有可能是用于辟邪的,由此,才好在山中采药时壮胆,故而那时我便大胆猜测,他没了雷击木,那山上又寒凉,必定没胆子躲在那山上,所以我们需要到城里去寻。”

那采药郎低笑几声:“没想到,遇见个见多识广的能人,没错,有那雷击木傍身,我们刘家才有了底气,敢去采别人都不敢采的药。”

胡碟不着痕迹地轻笑一下:“您谦虚了,雷击木只是壮胆,世代积累下来的找药经验才是你们的立身之本。当然,也是因为雷击木之重要,关系到你吃饭,我才笃定,你若在菜市附近见到这木坠,一定会来寻。”

采药郎恍然大悟,一脸释然,只是不解:“但我做了伪装,那兄弟追我时又未曾见过我真容,你怎么确信能认出我?更何况我还做了偷天换日之法,将假坠子扔到地上以掩人耳目,难道我就不能真的是一个失了神志的老头么?”

胡碟坦然:“都说了,那雷击木的坠子并不是真的能保你无虞,而是给你带来心神上的安定,几乎算是信仰般的力量,有了它,你便从不怀疑自己会在山林中出意外。有时一个虚无缥缈的信念,比黄金万两还要重要。”

“因为太重要,太重要了,”胡碟背过身,语气幽然绵长,“那枚木坠子,几乎就是你的心,它跳动着、存在着,你才能活着,你才有一切的力量和勇气。”

“这么重要的东西在禹城离了你的身,一定不是不慎掉落,而是被偷或抢走,你一定不甘心。”

“所以只要再看见它,你一定不会放过,一定不会让别人取走,想尽办法,你一定会来找它。”

“我说得对么?”她看向采药郎,缓缓道。

“是,我确实是在禹城被偷了坠子,当时急坏了,没曾想能在这儿见到。”采药郎道,“但你还是没回答我,我明明表现得不想要那坠子,为什么还要怀疑我。”

胡碟点点头:“你是装得很好,你本身的白发是太好太好利用的武器,我们只知你年近不惑,却不知你有一头货真价实的白发。甚至你将坠子偷换的动作也天衣无缝,好到我都怀疑自己计谋失败了。”

“但就是因为太完美了。”她轻轻摇头,“我早知你一定会来,会装得你与那坠子一丝关系都没有。但你想想,那狸猫坠子小巧玲珑,活灵活现,一般人得了便宜,肯定欢欣拿回家去,你就算是个神志不清的老头,也应该会看一眼再扔才是,可你一眼不看,那便说明你心里早就知道,你必须装作毫不在意。”

采药郎长叹了一口气,颓然无奈道:“是我棋差一着。”

胡碟话锋一转,接着问:“你躲什么呢?破山去追你时,也不曾对你喊打喊杀的,何必逃成这样。”

采药郎抬头,看了看那边靠着的男子,明白胡碟口中的破山就是这个追了自己好几次的人,“我自从五年前离开禹城,便一直担惊受怕,护身的坠子又丢了,一发现有人要找我,便吓得慌不择路。”

胡碟退到一旁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水歇歇气,叫谢明乾去问他净巍宗一案的事。

谢明乾道:“你姓刘,五年前在禹城以卖药为生,对么?”

“对,我叫刘庆,”他抬起头看着谢明乾,犹豫再三,视死如归一样继续道,“你们抓住我,是要杀我还是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都放马过来吧。”

谢明乾狐疑:“你为何如此戒备,有谁曾经要杀你么?”

“哼,别装了,你们不就是跟当年那伙人一路的么,”刘庆冷哼一声,嘲讽道,“你们当年就摸到我家里杀了我妻子女儿,我出门买东西逃过一劫,后来便离开禹城,你们还要我如何。”

“杀了你妻子女儿?”谢明乾问。

“不然你道我为何中年白头?”刘庆偏着头,眼含泪光,“我早便说了,那年在医馆里,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谢明乾闻言一个箭步上前,膝盖有些软,踉跄了一下蹲在刘庆身前,急切道:“那年医馆,你真的在?”

刘庆见他神色,有些迟疑:“是、是在,你们当年便问过了,别装蒜。”

谢明乾握住他的手腕,琰琰流光的眸子哀切浓浓:“不、我不是,我不知你说追查的人是谁,可我当时受制,一个人也没见过。”

他颤着指尖在腰间翻找几下,解下一个通透无暇的玉佩,郑重道:“我是五皇子,幽王谢明乾,我此刻本该戍守边疆,擅自离开就为了寻你,日后难逃处罚,你认好这个玉佩,若我害你,你可向天下人告发。”

胡碟心上似被什么触动,看向那淡淡光辉包裹着的脂玉,温润柔和,小溪一般微蓝透亮,刻着一个“幽”字,边上加几片柔缓生动的波涛。

原来谢明乾擅自离开难逃罪责,自己心里是明了的,并非意气用事。

谢明乾的眉又深深地皱起。

谢明乾道:“请你好好想想,那年你去送药时是否是日落时分,是否见到禹城那个卖酒的老林头,还有一个救治他的大夫?”

刘庆被他一番说辞吓得愣住,好半天没缓过神,不知道眼前之人为何这般发问,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要害自己,只胡乱地想起那天的画面,脱口而出:“那日我到医馆里,空荡荡的谁也没有,老林头在不在我不知道,但我看见老林头的儿子,将药材递给他便走了,没看见什么大夫啊……啊……你干什么……”

谢明乾听到一半,怒火中烧,阴沉着脸抓住刘庆衣领:“敬酒不吃吃罚酒,老林头只有一个嫁了人的女儿,哪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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