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吃瘪，顾昀秋真心实意笑弯了眼。

藏在脸颊里，很深的梨涡，浅浅浮现。

许港恍惚地看着他的笑，和几个月前他失忆时的脸重叠。

过了那么久，许港还是会时不时怀念那段时光。

不用芥蒂存在的矛盾，反正顾昀秋不会嘲笑他犯贱。

不用在乎他的故作冷漠，顾昀秋就像小太阳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笑。

“你现在还有在画画吗？”

冷不丁地被问这个问题，顾昀秋摇头否认，“最近太忙了，我把画具全收起来了。”

“这样啊。”

许港语气惋惜，语气一转，又道：“也挺好的，在你心里永远都是工作第一。”

顾昀秋没有否认，他本来就极其看重事业，生命里其他东西在事业面前都会变得无足轻重。

一路没再说话，顾昀秋也没有力气再去应付许港。

发信息和周逸锦说了一声，顾昀秋收起手机闭上眼。

“又睡着了。”

许港默默关掉了音乐，每次晚上载着顾昀秋回去，他都会犯困。

无论多长的路，总是聊着聊着，就没了回应。

徒留他一个人在夜里慢慢行进。

好在无论夜路有多长，他总归是会到达终点的。

“醒醒，咱们要上楼了。”许港轻轻晃了晃顾昀秋，叫醒他的梦。

顾昀秋睁开眼，许港已经拉开副驾的车门，站在他的旁边不知道等了多久。

“好。”他嘟囔着去解安全带，座椅突然被放倒。

许港把椅子放倒最低，翻身压在顾昀秋身上，眼神似乎在拉丝。

顾昀秋被吓得瞌睡全跑了，没推动许港，支支吾吾地开口：“你……你干什么……快下去，别闹。”

“你说，我们在车上做怎么样？”许港邪笑着，说完就去解顾昀秋的皮带。

“别别！”

开什么玩笑，门都没关。况且这不是商务车，这么狭小的空间，两个人根本挤不下。

见顾昀秋脸都吓白了，许港神清气爽地重新跳到地上，心情很好：“骗你的，要做也是换辆越野车再做。”

顾昀秋面色不虞地下了车，腿都在发软。

“过来，”许港勾手揽住顾昀秋，密切的吻落在他身上，亲够了继续说道：“我刚刚就看这件衣服很眼熟，是不是我的？”

顾昀秋被亲得意乱情迷，还没到家，就已经有些难耐，他哑声道：“是啊，我特意叫设计师上门帮我设计的，怎么样？他手艺还不错吧。”

夜色迷人，顾昀秋在月光下转了个圈，全方位给许港展示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许港大大方方搂住他的腰，“不错，改的确实是很好。但是你没经过我都同意就乱改我的衣服，这笔账怎么算呢？”

顾昀秋牵住许港走出电梯，门一关上，就迫不及待拉着他的手寸寸下移，按到了大腿//根，笑得很放肆：“嗯……那我也□□一回吧，不过这是我的第/一/次，你要好好珍惜。”

“好啊，”电梯门开了，许港迫不及待地在他身上肆意探索起来，“我会好好享用的。”

拉扯着打开家门，顾昀秋感觉自己是个要被拆开的礼物。

想起脖子上挂着的丝带，把它从衣服里取了出来，将丝带的一角交到许港手里，满怀期待地开口：“快……快把它拆开。”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许港轻轻一扯，整片丝带滑落，随及堵住顾昀秋的嘴，疯了一样汲取他的全部氧气。

意识在现实与虚幻里反复跳跃，顾昀秋好像听到有人在轻声责备自己。

“别往后躲。”脑袋被一双手用力固定住，接着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涂抹在脸上。

灼伤般的刺痛让他不自知地后退闪躲。

“痛也是你活该！谁让你爱干好事还不带脑子，我就是要你记住现在的痛。”

那个人恶劣地加重了手里的力度，他闻出了这是药膏的味道。

“轻一点嘛，真的很痛。”有人委屈巴巴在撒娇。

许港当即泄气了，叹口气，语气里含着后怕：“要是当初我没有及时赶到，你的下场就不仅仅是破相那么简单了。”

他想也不想，回身抱住了许港，身体还因为他的话在微微颤抖。

“哎别蹭到我，药都白涂了。”许港无奈到极点，又舍不得推开，只好任由顾昀秋抱住自己。

“好啦，有我在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轻轻拍着他的背，许港声音里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别骗我……”

“保证不骗你。”

顾昀秋听不清那边传来的声音，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自己被温柔地放在沙发上。

他闭上眼，呼吸随着那人的动作起伏。

彻底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