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看见畸体跑进去了,但晚上黑灯瞎火的,没看清具体进的哪儿,为了以防万一就都封上了。”
“连研究中心也封了?那里面的研究成果怎么办?”
那人耸耸肩:“这谁知道呢,万一那个畸体不破坏实验成果,就喜欢抓人呢。”
有人打了个冷战:“那确实得封上,先把人转移了靠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带头转移的是收容二队的队员,主力队员都在外围忙活,没人注意到她,她又捂的严实,如此紧急情况下,并未有人认出。
白鸦捏着嗓子:“出这么大事儿,怎么没见杨队和严会长他们?”
有人惊奇:“你怎么打扮成这样?畸体又不是靠脸抓人的。”
白鸦拉了拉头套:“有点过敏,长了一脸痘。”
“你这问题问得可没水平了。杨队和严会长怎么可能跑这里来干活,要不是天大的事我们这种寻常人可见不到他们 。”
旁边的人接过话:“你也说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当然得商量对策了,二队来处理足以说明这件事儿的严重性了。”
“他们要是真来,那我可要怀疑我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了。”一个姑娘哀怨道。
白鸦从死城出来就跟着杨队他们,来了基地严庆和俞天牛也总是在她面前出现,她习惯性以为有事情他们就该出面。
这一刻竟有些恍然,原来他们在基地一直都处在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只是自己的身份特殊才始终和他们混在一起。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扯东扯西地聊开了,白鸦自往研究中心的方向去。
无论是维护基地安全的普通义体军队员还是责任更大的义体军,抑或那些吵吵嚷嚷的普通人,对于现在的白鸦来说数量都太过庞大,不好利用时间之力,只能人为制造机会进入。
她要去看看研究中心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尤其是处理点和何蔼说过的话,让她觉得这一切都和基金会及旗下的研究中心脱不开关系。
别管这里是不是现实,既然是乌云引导下来的,多多少少能发现点什么。
人们不断在广场中央聚集,空了整层的房子,最后面赶来的人稀稀拉拉,负责人不断询问了各家各户是否都到齐了,直到没人再让等一等,才招呼着大家准备离开这一层。
“啊 —— —— !抓住他,不要脸的老色胚!”
人群中突然有人发出尖叫。
距离研究中心最近的地方起了一片不小的骚动。
一个姑娘被老男人摸了大腿,在周围的人制止推搡中老男人摔倒,泛白的老旧背包在他身体的重压下不堪重负,拉链崩开,里面的东西从破口处涌出。
“这不是我上周在研究中心新买的畸体合成布料吗,怎么会在你这?”
“还有这个,是我才买的新型合成调料,花了我大半个月的基点呢。”
“我丢,这不是我的畸骨手串吗,我说最近怎么都没看见了,合着是被偷了。”
“还有我家的。”
“咱们层丢东西的事儿闹了一个月了,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是你,你不是义体军的退休老队员吗!?你这叫监守自盗。”
“丢了那么多东西,你包里怎么就这么点?”
“敢明目张胆偷我们的东西,义体军这么久都没查出来,肯定拿了好处的。”
“正好今天大家都聚集在这,直接把这事儿说清楚了吧。”
维持秩序的义体军和义体军们不断催促:“先转移,我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解决财产问题,这层还有畸体在呢,保命最重要。”
“他偷走的东西比我命重要,那是我攒了好几个月才舍得买的!”
“畸体不是有杨队他们对付吗,而且现在跑到哪儿去都不知道,让他把东西还回来我们马上就走。”
“你们丢东西了,我们没丢啊,不能因为你们的财产比命重要就让我们也在这里陪着吧。”
工作人员焦头烂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
人群的骚动越来越大,有要走的,有丢东西要交代的,还有看戏的。
场面逐渐失控,人群涌动,像澎湃的海浪,一不小心破了义体军和义体军守着的围挡界限,他们只能在那时放弃围挡的任务,对闹事的人群进行武力镇压。
所有视线都被骚动吸引。
被骚扰的姑娘功成身退,借着骚动的掩护溜到研究中心门前,推了两下门,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