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牛不愧是社牛,每次都是主动搭话的那个:“你谁?想干什么?”
符瑎一面对人多的状况,他的大脑就开始短路,支支吾吾着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却蹦不出一个字。
因为距离较远,那些人听不清符瑎说了什么,只看到他粉色的刘海垂下,沉着面孔好似在生气。
有打算买符瑎身上那件衣服的赶紧掏出手机拍照,搜图出来的结果却让他差点没拿稳手机。
“怎么了?多少钱啊?”同伴歪脑袋去瞄他的屏幕。
这件那么骚包的衣服居然是某奢牌的某季高定?!
众人仔细去瞧符瑎的衣服,使用的布料上乘,且做工精良。
高定的价格一般在百万左右,能穿得起的只有上流阶层,所以面前人即便不是客人,也是客人带来的贵宾。
他们霎时收起刚才戏谑的态度,有些胆战心惊地观察起符瑎的脸色。天哪!不会惹到大人物了吧!
符瑎并不知人们心中所想,他兀自纠结着要说什么话,才能把这群人打发走。
他并不想被看出弱势,于是学着平时席温纶冷冰冰的眼神,睥睨众人,随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守在门前的看见他神色不虞,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刚才可以随意揉搓扁圆的人似乎变了个样,让人不禁想跪地臣服。
符瑎走近时,人群被他所震慑,自动站到墙边,给他开辟出一条道。
最初提起要拿钥匙的人傻傻地盯着符瑎瞧,手里的钥匙还插在门锁内。
对方忐忑地问:“您是,咱们店的客人吗?”
符瑎颔首,尽量将声线放平,不经意露出早上从席温纶手上薅来的百达翡丽:“我朋友在里边,把钥匙给我。”
那人瞟了眼表,又将目光转回符瑎身上,惶然收手。
符瑎不动声色地扫一眼众人:“请问你们还有什么事?”
人们被其中的冷意吓到,旋即落荒而逃。
目送最后一个人离开,符瑎像是被卸下了全身的力气,依靠在门上。
*
席温纶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艰难行走,他在即将摸到电话的那一刹,耳边猛地炸起嗡鸣。
下部生疼,炽热席卷全身将理智烧得一干二净,视线忽然剥夺,他两眼一黑被逼得半跪在地。
像是被硬生生折断双翼的桀骜飞鹰,生命衰败后无力地坠落。
唯一能让席温纶感到安慰的,目前只有他一人在此。
没关系,他早已习惯自己拯救自己,余些尊严还没有被彻底践踏。
就在此刻,门突兀地响起“吱呀”一声,房外的黄白暖光斜射进来。
席温纶陡然睁大凤眸,徒劳地看着那人进入房内,无法作出任何抵抗。
房门迅速合上,罢外边的探究也一同挡住。
视线重新聚焦,符瑎面色担忧地站在眼前。
居然……是他?为什么?
席温纶在瞥见是符瑎时,精神旋即放松,幸好,来的不是别人。
符瑎似乎很惊讶,往席温纶所在的方位小步快跑,整皮勋章雕花鞋踏用力在大理石砖上。
“哒、哒、哒”。
脚步轻得像是蝴蝶扑簌翅膀,细密的磷粉在空气中闪耀,蝴蝶振翅环飞,最后停在席温纶的心尖上。
符瑎咋舌,他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关切道:“发生什么事了?还好吗?我现在就叫医疗团队过来。”
等到他拿起手机时,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记得什么医疗团队的电话,也不知道这里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
符瑎惶惶地在衣物中摸索,希望有人在这件衣服里放自己的联系号码。
行动间,少年高贵装束上的金线连着蕾丝晃动,葱白的指尖滑过肌理,像是在抚.慰I或是自.渎,此刻圣洁与爱.欲交织。
席温纶听不清他所言,瞳孔紧缩,眸底映见粉唇一张一合。
理智像被大力拉长的细绳,扯得变形,紧绷到极致。
“……你。”席温纶打算让他离自己远些,热气从喉咙里蒸腾,将嗓子烧得干哑,竟说不出一句话。
符瑎没明白,房间里光线昏暗,摆设繁多,还放着不少蛋糕等食物。
他将周围环视一圈,发现这似乎是一间甜品室,附近的墙上挂着内线电话。
符瑎双眸一亮,匆匆起身要去打电话。
他站起之时,大腿无意间撞上了什么,随后便是各种瓶瓶罐罐倾倒,玻璃砸到地上碎裂的脆响。
符瑎吓了一跳,慌忙避开,虽然大部分物品都倒在了另一端,并未波及到两人。
但仍有一瓶厚实的罐子摔到了符瑎的腿上,黏糊糊的液体泼洒出来,空气中弥漫起甜丝丝的香味。
符瑎抽抽鼻子,应该只是一个蜂蜜罐子,幸好不是什么有害液体。
他动了动未被服饰覆盖的大腿,虽然有些粘粘的但不妨碍行走,于是选择了忽视。
席温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头痛欲裂,抬眸望见面前活色生香的一幕。
大腿处粘稠的蜂蜜缓缓流淌,金黄色的蜜滴顺着色泽莹白的腿肉滚落,像是提前抹好了蜜汁,等待人大快朵颐。
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霎时绷断,火山无法克制地喷发。
压抑许久地感情在这一刻将他炸得粉碎,野兽出笼。
席温纶垂下羽睫,遮掩眸中勃发的渴求,控制不住地朝正背对他准备打电话的符瑎伸手。
“嘶拉——”布料碎裂,珠串散落,坠入蜜里无法挣脱。
假扮游戏,谁先动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