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心白了阿廖沙一眼,“我们不用猜想,事情自然会被查明。”
波罗约谈了乐心俩人,然后让他们离开,果断将他们放入嫌疑人之外。这倒是让乐心充满了好奇,请鲍克先生一定要通知他们参加波罗先生的凶手公布大会。
而波罗先生名不虚传,当天晚上,波罗先生宣布要公开凶手。
所有的旅客都拥入餐车,围着桌子坐定。他们的脸部表情多少有点相似──一种期待和害怕相混合的心情。那个瑞典女人还在哭哭啼啼,哈伯德太太在一旁安慰她。
波洛清了清嗓子。“先生们,女士们,各位都知道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被残忍杀害了。他或许罪有应得,但是他是怎么被杀害的?我有一个简单的答案。有证据表明,车厢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凶手,哈巴特太太在刚过凌晨1点15分时,感觉自己包房内有个男人,之后在她身旁,发现了一粒软铺乘务员制服上的纽扣。施密特小姐发现有人将一套乘务员制服放在她的行李箱中,这套制服并非皮埃尔的尺码,而这套制服上正好少了一颗纽扣。在制服的裤子口袋中,有一把乘务员的□□。再后来,哈巴特太太发现了这把沾满血渍的匕首。经康斯坦丁医生确认,这可能就是行凶的凶器。显而易见,这名凶手假扮成乘务员,在贝尔格莱德站上车,用□□打开房门,进入2号包间,杀死了雷切特。藏好匕首与制服后,趁火车被大雪所困,逃离现场。他是谁?我倾向于佛斯卡雷利先生的看法,他认为是与死者敌对的黑手党所为。为了私人恩怨,向他寻仇,应由南斯拉夫警方查明。“
听到这个结论,大多数人轻呼了一口气。只有康斯坦丁医生疑惑道,“真的这样吗?”
“不不不,我说了一个简单的答案。当然还有一个更复杂的。”随着波罗的回复,其他人的呼吸紧张起来。
“我们来假设一下,这样更合理。这位神秘的陌生人并不存在,那谋杀案必然由案发的车厢内的一人或多人所为,而且凶手此时就在这节车厢里。我们先看动机,怎么杀的自见分晓。各位一定听说过著名的阿姆斯特朗案,我并不意外。但是我承认,我在审问第一个人,麦昆因先生。他出于压力承认自己和阿姆斯特朗夫人熟识。我可以假设他是为了给阿姆斯特朗夫人报仇故意成为雷切特的秘书。然后我审问其他乘客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每一个人都和阿姆斯特朗家的有着某种关系,并且刻意隐瞒。感谢阿布斯诺特上校提醒我的那句话,由十二个正直好人组成陪审团这样的体系很合理。医生,雷切特被捅了多少刀?”
康斯坦丁医生,恍然回复,“十二刀。”
“这个环绕阿姆斯特朗家关系网上的母亲、教母、妹妹、妹夫、厨子、司机、家教、朋友、下属、崇拜者、女仆的父亲、女仆的爱人,刚好十二人。一切的事件和动静都是为了误导我凶案发生在凌晨一点十五。但是罪行发生在那之后,在我入睡后,你们进入雷切特包间,开始行凶。”
“哈伯德太太,在这出戏中,扮演了一个最重要的角色。由于住在雷切特的隔壁,她的嫌疑是最大的。理所当然,她不可能求助于任何作案时不在场的借口。若要扮演她所饰的角色是一个逼真的,可笑的美国慈母,如此难度只有阿姆斯特朗的太太的母亲,伟大的女演员琳达·阿登可以做到。”
一直沉默的哈伯德太太开了口,她的声音柔和,深沉,完全不象她在旅行中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