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曼心里非常不满。艾伦把他误认成了一个傻冒——马库斯·哈尔伯斯坦。虽然他们在同一家公司做相同的工作，都穿华伦天奴的西服，戴奥利弗·皮帕斯的眼睛，使用同一个发型师。但是他的发型更加有型。

艾伦浑然未知，俯低身子，好像很亲密一般靠近，继续问道：“和瑞珊那单生意怎么样了？”

贝特曼继续着同样得体又自信的笑容，回答道：“嗯，一切正常。”

保罗继续热情的寒暄着，好像在关心密切的好友，“真的吗？有趣，我是说...你没说好极了，是出了什么问题？”

贝特曼完全都不知道保罗说的生意是什么，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含糊不清地说：“额......嗯......你懂的。”

话音刚落，艾伦好像听出了弦外之音，快速的转移话题：“那么，塞西莉亚呢？她可真是个好姑娘。虽然没有我的伊芙琳可爱。”

艾伦咧着傻狗笑，一副好哥们之间八卦的样子。

贝特曼忍耐不出露愤怒，继续敷衍，“对，没错，我很幸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在咆哮，“我玩过的碧池，你当作宝贝了？威廉斯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碧池，之前让愚蠢的蒙哥·马利管理她妈妈的账户，现在倒是把他妈妈的账户交给这个艾伦。就因为他愿意娶你这个碧池？看看这愚蠢的傻狗笑容！真像我昨天踩爆的那只蠢狗。该死，费舍的账户也给他了？该死的犹太佬！”

这时候布莱斯、范帕顿和德莫特走了进来。德莫特看到艾伦殷勤地到了一个招呼。“嘿，艾伦，恭喜你拿到费舍的账户。”

保罗直起身来，笑着回应：“谢谢，巴克斯特。”

德莫特的名字是“麦克”，德莫特生气地做过头，又克制地回头过来。

布莱斯也发出邀请，“保罗，打壁球吗？”

也只有范帕顿没有理艾伦，毕竟他的一个客户分流了资金给艾伦。

保罗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金属银的名片盒，取出一张，递给布莱斯的男人，矜持道：“电话联系。”

布莱斯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然后惊讶地抬眼看了保罗，“周五晚上有空吗？”

保罗摇了摇身子，带着点炫耀的口吻：“不行，我在朵西亚餐厅订了位置。”

说完，社交结束，一路带风的走了出去。

帕特里克心中不忿，他从上衣内口袋掏出精美的名片盒，单手用力掀开，声音就像宝剑出鞘，重新将其他人的视线全部吸引回自己身上。

布莱斯刚刚收到艾伦的名片，比较敏感，“名片？”

贝特曼取出来一张名片，放到桌子上，滑向对面。“新名片，看看怎么样？”

几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夸道：“嗯，挺不错的。”

贝特曼得意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昨天刚印出来的，骨白色，希里安铁轨字体。”

范帕顿不买账，“听出的，但是这根本不算什么。希里安铁轨字体快要下架了，瞧瞧这个，蛋壳白配上洛玛利安字体。你觉得怎么样？”

贝特曼不开心，咬住后牙，火上添油的是布莱斯的捧哏，“天哪，这张真的超棒。你这种笨蛋怎么会这么有品味。”捧哏可不是布莱斯的目的，他也掏出了自己的名片盒。“不过等等，你们还没见到厉害。突出字体，雨云苍白色。”

“不错，非常不错。”贝特曼被比下去，但是不服气。“让我们看看保罗·艾伦的名片。”

听到他的话，范帕顿泄气的收回自己的名片，布莱斯斜瞥了他一眼不说话。旁观的德莫特抽出烟吸了一口。布莱斯不情愿地拿出名片，摆放在桌面。精巧的灰白色，罗马伊内字体，有品位的厚度，隐约可见的水印，让贝特曼手微微颤抖，好像没了力气，手中的名片直接掉了下去。

旁边的卡拉瑟斯好奇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你出了很多汗。”

贝特曼脸色难看，一言不发。凭什么艾伦随意订到他求而不得的餐厅，拿到他渴望的费舍账户，甚至在名片上也压了他一头，嫉妒在他的心里无限制的蔓延。

“杀了他！”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