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明英翻了翻仅有的一页纸，发现背面并没有撕页的痕迹。

“这本书前面的地方都被撕了，只留了这最后一页。”

“奇怪。”谈轻竹这么说着，二人倒是很仔细的观察起来这一页的内容。

这本册子纸张虽大，可内容却相当少，上面只画了个似是而非的抽象人像，配文道：第一千七百二十三轮万神。

旁边特意留了一小段空白处，却没写任何内容。

“这幅画应该是万神了，至少是现任的，”束明英吐槽完，推测道，“第1723轮？是指她之前有1722个万神。这什么神啊，轮换频率看起来比我们那的皇帝还快……”

“也比我们那的轮得快。”谈轻竹幽幽接道。

“这画画得太……”谈轻竹又看了眼那副人像，吐槽道。

“连你都觉得画得烂啊。”束明英啧啧称奇，“不过这画的重点估计也不是这毫无辨识度的抽象人脸。”

“嗯，”二人目光一同看向了画上的佩剑，谈轻竹接道，“这幅画的重点应该在于突出佩剑与装束。”

“若是万神‘降下’，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些特征快速认出来？”束明英说完，合上了册子。

“所以万神到底是什么啊！”束明英狂躁道，“她们这是不是还有别的神，你再检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稍等。”谈轻竹闭上眼，额间金光再现。束明英屏息以待，这次谈轻竹却良久才睁开眼。

谈轻竹摇了摇头：“没有，我找遍了所有能检索的有关本地民俗风物的东西，只有这一本。”她手指向了束明英手里的《万神纪》。

“那用人体修炼的邪法呢？”

“也没有，”谈轻竹摇了摇头，“至少我用关键信息检索不出来。”

“也是，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估计也不会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放在藏书阁。”束明英说完，拿起刚刚放在梯砖上的那堆基础功法道：“我们先回去吧。”

趁着束明英吃午饭的功夫，谈轻竹已经将最基础的咒法琢磨透了。按上午在藏书阁得到的信息，申屠稳的修为应该可以高于蒋于冷，再加上谈轻竹已经学了最基础的功法，二人决定先去找蒋于冷solo。

“你知道蒋于冷住哪吗？”走出食堂，看到前面小路上有人来往，束明英不禁问。

“不知道。”谈轻竹说。

“就算知道好像也没用，看这早上和中午的人流动，估计没人在自己院里……”束明英望着人群感叹道，“你说，她们会去哪？”

“先跟着她们走？”谈轻竹说。

“也行，但是跟哪们？”束明英问。

路上望去，向左走和向右走的人五五开。

这些人虽似有结伴，可几乎没人交流。谈轻竹思忖片刻，打路上拦了个看起来好相处的人。

那人瞬间警惕地看着二人。

“打扰，请问……”谈轻竹话才出口，那人就绕过两人走了。

谈轻竹轻蹙了眉，还是继续拦后面的人问。

没料那人看到她伸出的手，直接绕开了。

“过来。”束明英掰过谈轻竹的肩膀，上下打量她道，“呲个牙。”

谈轻竹略有迷惑，还是照做了。

“衣着整洁，和土著别无二致。牙齿也没沾菜叶，光亮洁白，”束明英双指捻住自己下巴，“真是奇了怪了。”

“我牙齿为何会有菜叶，”谈轻竹无语道，“我又没吃东西，只有你吃了。”

哦对，差点忘记申屠稳的身体辟谷了。束明英想着，说道：“你继续问吧。”

谈轻竹只好继续换人询问。

可多次尝试后，竟是一个人也没问到，拦下的人要么直直跑开，要么听到谈轻竹开口也直接走了，最有礼貌的那个比前者多了个摆摆手，然后也溜了。

最后谈轻竹自己也犹疑了，没再拦下一个人。

“你觉不觉得，这些人都好奇怪。”谈轻竹叹了口气，问束明英。

“是啊，你才发现吗？我刚刚就想说了，”束明英拧眉道，“从藏书阁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开始，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对我们有一种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