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业连忙回应，声音中充满了恭敬。

“把近几年明阳门出现的天才新人列一份名单给我。” 雪千寒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秦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完成三少爷的命令。

“还有，你外面那个小伙计什么底细？” 雪千寒的目光微微一闪，似乎对那个小伙计充满了兴趣。

“回三少爷，那孩子叫伊川，四灵根，年仅十一岁，原来是明阳门的杂役弟子，两年前离开明阳门来药铺做活。平日看上去虽然机灵，但心思并不活泛，是个老实孩子。” 秦业十分小心地措辞，他在回答的同时，心中也在暗暗猜测三少爷为何会关注伊川那个孩子。但他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如实说出了自己对伊川的调查。

“老实？” 雪千寒不由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怀疑。虽然他前世只见过伊川一面，但身为一个不到百岁就结婴的天才，伊川的传闻可是很多的。更不要说还有一个孔庆元经常会在崔行跟前抱怨伊川这个人。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对于伊川的评价可都没有 “老实” 这个词。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崔行那个 “纯洁无垢” 的存在，雪千寒还真是对 “老实”“单纯” 一类的词语有些过敏。心中各种念头如闪电般闪过，雪千寒淡漠地开口：“想办法让他参加明阳门这一次的收徒大会。”

秦业不由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三少爷会下达这样一个命令。虽然不知道这位三少爷为何会冒出这个命令，但他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

于是，本想低调地把灵根完全洗好，再找个别的小门派窝着，慢慢恢复前世实力的伊川，握着一小包下品灵石，被一脸 “这是为你好” 的秦业给推出了门。不管掌柜给出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多么是为自己着想，被上一世遭遇养出了多疑性子的伊川还是下意识地怀疑起一切。

明明已经熄了这个念头，怎么还会让他去？还体贴地给了报名的灵石？这些日子有什么异样？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伊川便想起了那个不该在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雪千寒。不由微微一皱眉，直觉告诉他，两者之间必然有关系。

只是，雪千寒让自己去明阳门干什么？伊川暂时想不明白，他紧紧地捏捏手中的袋子，感受着那里面下品灵石的质感。伊川决定先顺应着走，看看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