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前这个姑娘,命确实不好,原来那些女子腹中之物不过吸食些精气,现在的这却是开始蚕食女子的生命了,若是在等几日,这女子应该生出的会是能看出胎儿形状的肉块。
说到底,这个包括那些已经生产过的女子,她们只是做了的宿体,那作祟鬼物通过一遍一遍的吸食活人处子的精气,最终便会成型,以一个真正的婴孩的样子来到世间,然后快速生长,直到长成生前死去时的模样。
看起来,这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凡间作怪的鬼物多了,渊国皇宫的这一只无非是比平常的恶鬼更剑走偏锋罢了,按理说,以皇室之能,也并非不能找个捉鬼之人,怎么就非要请他呢?
古恒思绪转瞬而过,心觉此次渊国之事并非就是表面简单所见,其他隐在暗处的,或许有此事之因,只是,他有必要了解一切吗?
未必!
略一思索,古恒心下摇头,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即可,现在他还是解决了眼前事,再探探碧玉玺是否真的在渊帝的手上?
目光重新聚焦在床上女子不似寻常孕妇的腹部,古恒以此推测猜想,再有那么一两次,那作祟鬼物便是可以结胎成型了。
也不知,桓启所讲太后宫里怀孕的那一位,是否是它最后选中的母亲?
略略飘过一丝想法后,古恒心念微动,掌变两指,指尖轻点,灵力随即从女子的额头注入。
不过片刻,便见女子额头处一股浓郁的黑气浮现,那是鬼婴寄留在女子体内的鬼气,就是这一团一团的鬼气,让这些清白女子受了灾殃。
随着黑气与古恒灵力的撕扯,女子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古恒见状,心下一狠,硬生生的拔出了寄在女子体内的阴森鬼气。
见着一团黑雾在手中挣扎,意欲逃跑的样子,古恒内心毫无波动,只心想有了这一团,找到那作祟鬼物也不过是随时而已。
桓启站在不远处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眼眸微动,嘴角微勾,神情难辨地从女子逐渐褪去鼓涨的腹部移到正玩弄着一团黑森森鬼气的古恒身上,然后非常单纯地笑了笑。
或许是连日来宫里的那些诡事让他看到了解决的曙光,他此时心里不由得畅快了起来。
极是敬仰地看着古恒,桓启非常兴奋地称赞道:“圣尊仁慈,出手便救一人,果真不愧是圣境第一人。”
古恒属实被桓启这像是拍马屁的话惊到了,他抬眸瞧了一眼,递给桓启一个很奇妙的眼神说道:“你倒和本尊所听闻的相差甚远。”
桓启被古恒的话和眼神弄得有些怔愣,他以为古恒只会是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偶尔还会开开玩笑,倒是让他讶异。
心感自己赚了的桓启很是感动,他笑着对古恒道:“外间传言,难免有虚,我很荣幸,让圣尊看到了真实的我。”
“这,其实不必。”古恒停顿了一下,又将注意力收回到自己手中的阴森鬼气上,他手托着黑雾,问桓启道:“可曾知道这是什么?”
桓启细细看去,遗憾摇头道:“不知。”
古恒收起黑雾,向殿外走时冷冷地扫了一眼桓启,“如此看来,你在昆山那几年,倒真是虚度了。”
“呃,这……圣尊,您知我于术法之上并无资质,再者这么些年不练也荒废了,实在是不知那作怪之物是何邪祟?”桓启见古恒要走,自己也迈步跟上,并急忙解释起来。
“是嘛?”无人看见的地方,古恒眼神极冷,他大步走出殿内,在门口看见候着的丫鬟时,他眉头轻皱,说道:“里面的那位醒来告诉她,本尊已为她驱邪,过几日一切会渐复平常,让她莫要再寻死了,至于有些香,还是慎用。”
说完,古恒拔腿就走,桓启看着愣愣的丫鬟,吩咐道:“就依圣尊所言,你去好好照顾太妃,其他人不必再守了。”
“遵命。”丫鬟眼神瞬间冷酷,动作利落地进了殿,然后开始执行桓启的命令。
古恒未走几步,桓启便追了上来,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叹道:“圣尊,那邪祟是何物我确实不知,只是我有一些猜想,并不可靠,故此未向圣尊明言。”
“说来听听。”古恒眼神一凛,心里对桓启愈发不满,说真的,他挺讨厌桓启这种藏着掖着半天不说重点的人。
若是平时,他真能掉头就走,可方才就在他们进静安宫之时,他将佘若派去给他搜查桓启平日常去的几个地方了,因此,他还需再拖着桓启片刻,才能让佘若好好寻找一番。
按理说碧玉玺乃神器,他应该可以感受到碧玉玺具体所在之地,可惜,进了皇宫后,各种隐藏的乱糟糟的气息他都有所感觉,就是察觉不到碧玉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