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神秘一笑,娓娓道来:“上官阙令见形式不公,便自城门一站,谈笑间竟是翻云覆雨,好一阵法力压顶,直吓得那些人大气不敢喘,慌忙撤退,那叫一个乱啊……”
远远地,临关便听见了这说书人的声音,尴尬之余试图扰乱身旁那人的注意。
不想,还是被那人发现了。
“哟!我这才几天没回来,洪老头的内容居然变了?”那人惊奇道。
临关不经意挡住那人视线:“没什么好听的。”
那人见状,咕噜一转眼珠,竟是一把撑住临关,借力踮起了脚,“让我听听,说了什么。”
临关忙抬手捂那人耳朵:“你小心点,听了这个小姐会不高兴的。”
那人明显不信:“她哪儿那么小气,你是怕我听见关于你的吧。”
话音一落,边听远处说书人道:“想必诸位都知,上官阙令身旁,有一位临关公子,超群绝伦、容貌英俊……”
咚!
临关当机立断给了那人一拳,直砸的那人眼冒金星。
良久,等那人再清醒过来时,早已不知到了那里。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晕啊。”那人迷茫说到。
临关面无表情:“你刚摔了一跤,磕了头。”
那人质疑:“是吗?我怎么觉得不是这样的。”
临关道:“就是这样的,看来你真摔的不轻,等会给你找个医师看看。”
那人将信将疑:“行吧。”随即又环视一圈:“这是哪儿啊?我们是要去干嘛?”
临关道:“带你和藏青山海图觐见领主。”
语落,那人噌的一下跳了起来,原本晕晕乎乎的大脑瞬间清醒,“我滴个娘,咋还有这种事啊。”
临关被身旁咋咋呼呼的人吓得一激灵,无可奈何地瞥向那人:“能不能稳重点,见领主可不比见小姐,稍不注意你就该死翘翘了。”
那人眉眼一耷拉,苦命说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能不能不去啊?”
临关看着面前满怀渴望的人,心一狠:“不能。”
那人顿时心如死灰,颓靡道:“那你记得给我收尸嗷。”
“……”
将至一世华楼时,那人忍不住问临关:“你这次去有没有见到我那堂弟啊?”
临关答:“柏先知?见到了,沉默寡言、谦逊低调,如今在真镜新领主手下做事,可比你混的好。”
那人微叹一声,眼中似是含了几分欣慰:“挺好的。”
临关瞧着这带有几分惆怅的人,道:“你要是想见他,随时可以去真镜。”
那人微微摇头,带了几分无奈:“算了,在他眼里我早该死了。”
临关不解:“此话何意?”
那人摇头,不欲多说。
某一处罕有人迹的深山中,不知何时修建了一座简单却奢华的庄园,其间数百道防御阵法层层相扣,各种符文印记紧密相连,布满整座庄园。
这时,有一黑袍神秘人缓缓走进,身姿修长,即便隔着衣袍,也能隐约看见那外袍下恰到好处的宽肩窄腰。
只见他迈着不矜不伐的步子,一步步走进了正厅,又极其自然的半跪在地,恭敬却不谦卑,出口,却是低沉又沙哑:
“见过主人。”
上首,冷漠凶煞的男人淡漠嗯了一声。
“主人,属下配合慕容大人击杀风萧卿后,又按主人的意思在外游走了数日,这才返回复命。”
上首男人轻哼一声:“击杀?”
黑袍人低头:“是……”
“那我怎么听说风萧家的人正为他四处求医?”
语落,一阵无形的威压散开,直压得黑袍人内脏一阵搅动,噗嗤一口鲜血喷出。
见此,上首男人才稍稍收手。
黑袍人得空,抓起衣角不动声色地擦去地上鲜血。
“自己去领罚,再有下次,就带着你生母去死吧。”
上首,风萧弃无情道。
不想,对此,风萧韫却是平静的接受了。“是……”
风萧弃冷漠睨着眼前面容平静的风萧韫,一股无名火怒,“你别忘了你是谁儿子,更不要忘了是谁家把我们逼成如今这副样子。你念旧情,殊不知别人想的却是如何算计你!”
说罢挥手一击,竟是从风萧韫身上抓出了一只半透身体的小兽。
见状,风萧韫微不可察的缩了缩瞳孔,似是不可置信。
“该死!”风萧弃低骂一声,捏死了那小兽,又怒其不争的望着风萧韫:“这么多天,你就一点也没发现吗!”
“……”风萧韫哑口无言,只低着头。
风萧弃气急攻心,一脚踹上风萧韫的胸膛,直将他踹翻在地,“快去通知他们离开!”
风萧韫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掉落的帽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