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全迟疑地望着炳老,又瞥了眼上官温然,问到:“可是温然着急需要?”
静老冷眼瞧着上官全一副心机模样,忍不住冷哼一声,道:“这关温然什么事?莫非你觉得我们正议堂几个老东西已经老眼昏花到被一个小辈牵着鼻子走?”
上官全忙赔罪:“晚辈不是这个意思,静老误会了,不过既然不是几位族老急需,也不是温然急需,那不知几位是?”
炳老正欲开口,不想却接到兆老眼神警告,疑惑皱眉。
紧接着,便见兆老不急不忙地开口:“全小子,你知道的,包括我们上官氏在内的所有氏族,一直以来都讲究一个能者多得,凡是天资优越者,总能从家族得到更多的资源。那你知不知道,其实还有条规矩,叫多劳多得,纵使一个人天资再好,他不为家族做贡献,同样也是拿不到家族资源的。”
兆老这话说的露骨,几乎可以说是明晃晃地站在了宣炀阁,不,应该说是上官温然那边。
顿时,纵使上官全再想怎么敷衍过这个话题都没法了,只得顺着兆老的话说:
“确实,兆老这话说的有理,不过兆老不必担忧,晚辈这些年深谙族中诸多前辈贡献巨大,每每家族有获利,总会给那些前辈多一份。至于族中那些天资较好的小辈,晚辈也会多均一些给他们,用作栽培。”
上官温然听着这话,心知上官全这是打着其它族人的幌子,存心不想给宣炀阁好处了,便道:“那照家主的意思,即便某次我没出力,但我还是可以凭着以前的功劳去分别人的好处吗?要真这样,上次随奕哥哥猎了几只小兽,怎么没见家主给那些前辈分一只啊?”
“温然!”身旁,静老装模做样呵斥一声,目光却是看向上官全,明显是在等说法。
上官全讪讪一笑,道:“随奕那是自己在外猎的些小玩意儿,总不好收缴进族库吧。”
听着上官全话里话外都在回避问题,炳老一时心生烦怒,直接无视兆老的眼神警告,开门见山道:“我就问你一句,这次原家那批货,你准备怎么分?”
上官全无奈,只得一五一十道:“自然是按照以往惯例,两成送至正议堂给各位族老,两成留至宜榕阁,至于宣炀阁,考虑到这次出力多些,倒是可以独占一成。随后,除去赐予麾下附属势力的一成,其余四成则按需分给族中众人。”
听罢,炳老忍不住哈哈大笑,对兆老静老道:“你们听听,又不是多少玩意儿,怎么还分的这么细。”
静老闻言也忍不住轻笑:“家主真是幸苦了,这么点玩意儿分这么多人,甚至连附属势力也考虑到了,真是思虑周全啊。”
上官全那里听不出话里的讽刺呢,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道:“这都是应该的。”
身后,上官商鹊不着痕迹地环视一圈,开口:“家主此事欠妥,此次两家交易隐秘,若是这样大张旗鼓,怕是影响不好。”
兆老见事情不受控,忍怒轻哼一声,接道:“商鹊丫头说得对,依老夫看,这不过是一笔意外横财,既然是宣炀阁出的力,便尽数交由宣炀阁吧。”
“兆老……”上官全还欲开口。
“不必再议了,就如此办吧。”兆老打断,随即一甩袖子离开了。
上官温然见状,忙狗腿地跟过去:“兆太爷慢点!”
身后,几位族老见状也陆陆续续地跟上,不消片刻,屋内就只剩下了上官商鹊、上官全及上官随纳三人。
上官商鹊瞧着面色难看的上官全,道:“家主,需要我帮忙吗?”
上官全勉强一笑:“这点小事就不必麻烦商鹊长老了,我会处理妥当的。”
上官商鹊面不改色:“那还请家主速度些,可千万注意别走漏了风声。”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哼!一群老不死的!”在众人离开后,上官全忍不住骂出声来。
上官随纳在一旁一脸担忧,道:“爹,真给他们送过去啊?”
上官全瞪了一眼上官随纳,怒道:“那不然?都请动族老出面了,还能怎么办?”
说着又想起了上官温然那张做作的脸,一时心下恼怒,愤愤瞪着身旁没用的儿子,道:“你看看人家上官温然,你要是有人家一半脸皮,也不至于让几位族老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留!”
上官随纳不满撇嘴,回顶:“您之前还说他那是投机取巧,耍小聪明呢。”
上官全道:“好歹人家还有点小聪明,能哄得几位族老亲自帮忙。”
上官随纳反驳道:“那他也就这点小聪明了,就他那德行,要不是有一个出众的姐姐,早不知道被赶到那里去了。”
闻言,上官全更是生气:“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当时朝阳会你输给上官温雅,她会拿到法器吗?我至于眼睁睁看着宣炀阁嚣张这么多年?”
被一通臭骂后,上官随纳终是不敢反驳,只敢小声嘀咕:“要是哥在,还不知道那些族老护着谁呢。爹您也是,刚怎么不干脆说是哥需要,那样族老们也不至于一点都不给我们留啊。”
上官全一个没忍住,狠狠踹了上官随纳一脚,“你懂个什么!滚!看见你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