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佳贺果断的说。

“啊？难不成你还打算留下来？”唐澜脑洞大开：“他们不会把你拖回去吗？”

“乌鸦。”

林佳贺没有回应他，忽然看向一旁电线杆上的黑鸟

“关于他们你知道多少？”

“那是喜鹊吧？”

橘发青年吃花生的手一僵，一瞬后又砸吧砸吧嘴，转头招呼着小姑娘把烤肉放下。

“不要转移话题。”

林佳贺突然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压住唐澜的活动空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黑色与蓝色的眼睛里投射出倒影。

天色越来越黑，即使是黑街也点起了无数灯火，原处路边的公共资源倒是神经质的一抽抽的闪，有些晃眼，小贩出摊了，从八卦算命长野小吃到拿钱卖命雇佣悬赏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为什么？你为什么如此迫切的要知道？”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唐澜明白了事情的关键，看着女子的黑眼睛，像是夜晚的星河暗而不成，蓝色瞳孔微垂，思绪翻涌。

无论本人还是官方意愿，林佳贺她不傻，一定都会走，那能促使她留下来的肯定不是江户川柯南这种要让罪恶绳之以法，和让自己变回来这些理由，而且作为一个留学生背景什么的东西也肯定和酒厂毫无牵挂。

主观因素上是无法阻止她的，那就只剩下客观因素了。

也就是……她的返程受阻。

她是被组织招收去科研的，据说最开始还以为是实习去过研究所，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发现真面目跑出来，被酒厂内部下通缉令。

初次见面就是她在逃离帕波米特的追杀————他问：“你们被劫机或者追杀然后你走不了？”

“不对。”

唐澜立马否认了自己的看法。

“应该是……“

“你社会上的身份死亡了吧？”

就像当初的唐九———于是唐澜便存在。

林佳贺也“死”了，但林娜“活”着，所以她才要了解更多，因为无论哪个林，她也都只剩下反抗这一条路了。

“差不多。”

林佳贺开心的笑了笑，向后径直躺下去，靠在塑料椅背上，打了个响指。

“我回去还有一会就要上飞机了，我发现他们有在暂居地放炸弹，因为是临时转移呆在酒店钟点房，还有很多人，所以就打了报警电话，日本警察来之前护送我的刑警们去疏散人群了。”

“然后？”

“然后炸弹突然引爆，巨大的浓烟和火焰把我和他们分开，虽然当时我的身边还余三个人保护我，但是完全看不见也找不到，我只能继续往记忆里的安全出口走。”林佳贺缓缓说。

“我和一个黑皮的男人打了一架，对方想制我于死地，应该也是乌鸦的。”

唐澜：“先等一下，我有个疑问，那个黑皮是金毛吗？”

林佳贺：“是，你认识？”

唐澜：“……下次看见他绕远点。”

我怕他又做了什么内幕容易出事，而且……波本啊波本你一个卧底怎么越来越黑了？！

6.

“所以你就是说你和波本互相痛殴了一遍，你被他钳制住要被抓了的时候突然又爆炸了，你趁机跑上楼梯，钻通风管道溜了，然后在管子里又听见他和一个叫茅台的人吵架，因为刚才那起爆炸是茅台搞的？”

这是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来年给林佳贺表演一下贝尔摩德+黑羽盗一亲传（虽然好像没完全传成）的东亚邪术偷天换日，去牧野晴和兰彻加西亚面前转一圈不就知道谁是茅台了？

“所以你按理说应该跑掉了，骨灰也没找到，怎么就算死了？而且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私下去找大使馆和ICPO啊？”

“后面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我因为正好在通风管道口附近勉强活下来，晕过去了，醒来就是被威尔捡走，然后发生了现在的事。”

“而当时———整栋楼都是通天大火，半栋楼都毁于一旦，满地焦灰，因为只有我晕死过去没出现，被定性为失踪，后来因为我半睡半醒躺了三天才醒来，现场我和乌鸦打斗留下的衣物头发血迹，被当成死亡了。”

“只不过所幸是有伤无死，也没有植物人的出现。”

“我不回去也有原因，我的转移是保密的，只有执行任务的华方警察和ICPO才知道，人不多，13个。”林佳贺冷静点可怕：“我们此前毫无征兆，才刚到酒店不到半个小时。”

“就算在你们到那儿一瞬间开始动手，炸弹量都不足以融化大楼，除非提前布置，不然做不到。”唐澜迅速补充到，别的东西他的大脑可能转不过来，但顶管用的地方除了计算机就是爆破了。

“所以……”

江户川柯南喃喃道。

“有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