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两个小鬼才信吧?那家伙的老婆是谁?任O堂还是索O?
啊,好绝望。老婆随便和哪个alpha都能聊几句,就是不愿意和自己说话。
合上桌板上的笔记本电脑,齐怀邈还是支棱着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去医院开抑制剂看来是个错误的决策。
他绝望地低头。
和国民受教育程度成反比的是出生率。作为社会支柱人才输出主力军的alpha和omega在婚前和婚后能拿到的抑制剂质量差异巨大。
或者说国家鼓励他和刘景寻生二胎,即使几个月前他们的标记关系已经从管理局移除了。
至少现在,这些可怜的化学成分没法完全压下身体本能被唤醒的感觉。
如果他还有能被称为理智的东西,恐怕也正在全部被用于想念刘景寻。
理性的那部分怀念他理性的思想,感性的部分想念他温暖的躯体。
放掉浴缸里的水,草草用浴巾擦擦。
他拿起手机,试音似的呵呵一声。
听起来似乎挺正常的。
那么找个借口。
刘景寻坐在书房里,陈璃在视频对面有点心不在焉,但还是在说:
“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把那批产品放出去的时候。”
“为什么?”刘景寻说,“给我一个理由。”
“我们有不是做电子产品的,频繁更新换代不见得是好事。今年这批叫丰荣一号,后年把正式版做出来就叫丰荣二号?”
“你知道的,如果一个新系列的首发产品不符合预期,消费者一般不会对后续产品抱有期待。何况我们面对的还是对实用性要求最高的一群人。”
“但今天会上你也听到了,对方的营销铺得很开,如果我们仅仅……仅仅依靠往年积累的口碑,有很大概率没办法收回成本。现在一个新产品对我们是刚需,我们需要一个与之抗衡的支点。”
刘景寻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低声说:“稍等一下。”
他走到阳台上,接起电话。
“齐怀邈?”
对面沉默了一会,干笑着说:“是我。你休息了吗?”
“墨墨身体不舒服吗?”
墨墨他爸又沉默了,磕磕绊绊地说:“他好得很。不过我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我想把他放到你那边过几天。”
“为什么?他不是马上要过生日吗?”
齐怀邈在电话那边视死如归地说:“我易感期到了。”
“……”
这个话题放在一对“育有一子的离婚前任”之间似乎很正常,但刘景寻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你不知道自己易感期是什么时候吗?为什么不去医院开抑制剂?”
“开了。”齐怀邈诚实地说,“但是医院不会给有标记对象的ao开以前那么好用的抑制剂,导致我连续一周到了晚上都硬硬的。”
刘景寻也沉默,消化了一会。
“你知道你说这种话已经构成骚扰了吗?”
“那我难道要等着儿子问我,‘爸爸你这里为什么怪怪的’?”
过了很久,刘景寻都能听到林央和陈璃带着疑问的声音,他终于开口:
“那你还要过多久?”
齐怀邈估算:“三四天吧。峰值应该已经过去了。”
三四天。
“那不就到墨墨生日了吗?就没有别的快点的解决方法?”
“当然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去做?还要拖上一个星期?”
“你肯定不同意。”
“我有什么不同意的?关我什么事。”
齐怀邈在电话那头当然并不是单纯在通电话,他舔舔犬齿,轻微的痛感就像被心爱的人带着脾气啃咬。
“那我们能不能……?”
刘景寻懵住,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说的方法是什么。
对方久久无话,齐怀邈有点委屈地说:“我就知道你不同意,所以一开始就没说。”
刘景寻用力闭了闭眼。
“那你把墨墨送我这里来吧。我最近尽量少加班。”
“他刚睡着。”齐怀邈没分脸红心跳的余额给撒谎,自然地说,“明天下午我把他送去吧。你早点休息。”
“嗯。”
“晚安。”
留给他的是电话的嘟嘟声。
刘景寻放下手机,下意识地搓搓手背。
陈璃见他回来,说:“我已经把央央说服了。”
刘景寻闻言漫不经心地说:“那就从别的地方再找找办法吧。明天安排营销部的做策划案,我期望在三天内给出至少两个可行方案。”
陈璃应了一声,首先挂断通话。
林央有点困了,还是问:“大晚上的谁给你打电话?”
“齐怀邈。”
“他找你干什么?”
“……”
林央看着他的脸色,说:“我能帮上忙吗?”
刘景寻咬了咬牙。
“那个,你明天能帮我带一会墨墨吗?就几个小时,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