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心说你这是有痛的。
“况且齐怀邈也不知道搭把手,好像墨墨绊住我,我就走不出他家的门似的。这不是纯扯么。”
林央跟着指指点点:“真是王八蛋,丧偶式育儿,管生不管养。”
“倒也没到丧偶式育儿那一步。”
刘景寻叹气。
“他的态度真是太奇怪了,一会好像让我帮忙带墨墨是亏欠我了,一会又表现得像墨墨天生就应该挂在我身上似的。”
“那他家里人呢?”林央咽下最后一口,换了流心盘挞,“前几天你们不是还闹不愉快来的。”
“不算是我和他不愉快,只是他家里老人性格比较差。”
“我觉得你就该跟他说嘛,去做客还能受委屈?我都要看不起你了。”
刘景寻不置可否。
“话倒是说开了,老爷子后来对我态度也还不错。就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他全家都在可怜我的感觉。”
“……”
林央沉默。
“这个嘛……也许齐总只是实话实说了呢?”
“包括我以前天天挨打的部分?”
林央绞尽脑汁:“我觉得是你被迫b装o的部分。”
“总之我不管了。”刘景寻说,“年后我准备跟他离婚。”
“哈?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不是真正的婚姻关系……我户口本上还是未婚。我的意思是,去管理局解除ao标记关系的登记。”
“那标记呢?标记怎么办?”
刘景寻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我一个beta,上哪被标记去?”
林央愣住,随即想起这家伙完全、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真实性别是omega。
“哦。”
她心不在焉地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往外放消息?”
“我前几天和齐怀邈讨论了这个问题,他说他那边随时可以准备公关,一切看我们这边方不方便。”
他叹气:“我哪知道什么方不方便。”
“马上又要忙一阵,等春种的季节过了之后再说吗?”
刘景寻点头。
“你说这事弄的。我都想抽根烟了。”
刘景寻苦笑:“齐总在这种事上还挺当人的——我们是不是应该扩充一下业务范围了?”
林央被呛住:“怎,怎么话题急转直下了?!”
“闲着也是闲着?”
“哇。”林央起身给自己倒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积极向上的一个人?竟然还是这种卷王优等生思维?”
“开拓市场的事情怎么能叫卷呢?”刘景寻眯眯笑,“而且你不觉得荣霆现在很奇怪吗?”
她一饮而尽:“哪里奇怪?”
“你没发现吗?荣霆现在的人都不是‘我们的人’。”
她摸摸下巴:“什么样才叫‘我们的人’?单从执行力来说,现在没有大问题。”
刘景寻叹气:“你自己也说了,是没有大问题,但小问题可不少。”
年前的年终总结会上,几个部门之间唇枪舌剑不断,原定一个上午就能结束的会议硬是扯皮扯出两天来。
不是你的报账不走程序就是他的行为不合目标,到最后全扯到他们俩面前。
“这倒确实。感觉不光是要把对家捋下来,还想把老板一起捋下来。”
刘景寻哼笑一声。
林央坐过来贴住他:“伟大的刘总有什么好方法?”
“刘总觉得把挑事的人全扔掉。”
“哎呀,那难度有点大哦。全都是老头老太太了,提前退休的话对业内风评不好吧?”
刘景寻冷笑:“总有办法的。”
更好的例子是前邻居卫英懿的公司——不过他那是接管的时候公司破产,老头老太太一跑空,想要改革反而容易多了。
“要培养自己人,无非是给钱给位置。”
林央吐槽:“如果你手里的是雪茄而不是一块砖似的古早蛋糕就更好了。”
“……别管。”
林央想了想:“那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把人开了?这样上升空间也有了,钱顺其自然就加了。”
刘景寻:“但系又回到干干那个问题惹。”
“咽下去再说话。”
刘景寻把蛋糕咽下去:“但是又是刚刚的问题。或者说那么多人,一时半会找出顶替的人都很难办,弄不好会搞得公司人心惶惶的。”
林央嘟囔:“就他们那样的能力,不人人自危才奇怪了吧?”
“而且1+n好贵,我不想给。”
“……你也变成工贼了!”
刘景寻委屈:“所以不打算开除啊。”
“那刘总的高见是?”
“想要自己人,那干脆开个新部门好了。”